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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3714 字 4小時前






025

聽著褲鏈拉開的聲音, 奚沅嚇得身體一抖,還來不及開口說出拒絕的話,便被周驚鴻單手抱了起來。

他臂力驚人, 跟大力士似的, 一隻手托住她臀, 輕輕鬆鬆就將她抱在身前。

她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緊繃的腹肌,又硬又燙,充滿了力量感。

“周驚鴻。”奚沅兩手扶著他肩,看著他深邃幽沉的眼, 本就柔和的聲音,此刻更是放得很低很輕,像春風一般, 又柔又暖,“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她滿眼關心, 抬手輕輕撫摸他淩厲的眉眼, 實則是心裏太害怕了。

因為她知道硬來不行,所以隻能比平時更溫柔,希望以柔克剛。

周驚鴻唇角隱隱翹起, 托著她臀的那隻手,突然放開。

奚沅嚇得大叫一聲,她本以為會摔到地上,下一瞬,再次被他用手托住。

他像是抱了個布娃娃,可以很輕鬆地掌握在手中, 想放就放,想抱就抱。

因為短暫的降落, 她貼著他的位置就更曖昧了,不偏不倚,正好與他凹凸相對。

“周驚鴻。”她紅著臉開口,感覺臉頰很燙,脖子也燙,全身沒有一處不燙,整個人都像是要燃起來了。

她心裏慌得不行,不光是對於那種事的畏懼,還有更深層次的,來自心底深處的畏懼。

“我想去衛生間,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她聲音綿軟,用著生平最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

曼穀相處的那段時間,她都沒有現在這麽溫柔。

儘管那時候是在異國他鄉,可她卻沒這麽多顧忌。那會兒她雖然每天又甜又軟地喊他哥哥,哄著他陪在自己身邊,但那會兒她說話做事卻很隨意,不像現在這麽小心謹慎。

有時候他浪得過頭了,她還會騎到他身上打他咬他。

而他從不生氣,隻會浪蕩地笑一下,或者說些更浪蕩的話,不會像現在這樣,唇邊雖然噙著笑,眼神卻冷得讓人害怕。

這一刻,她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她懷疑三年前在遊輪上認識的那個男人,和現在這個“周驚鴻”不是同一個人。

但很快,也就一瞬間,她便拋棄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是一個人,一定是,因為她與他有過最親密的接觸。

這種感覺錯不了。

就在她走神之際,周驚鴻突然把她壓到了沙發上。

這是一間專門存放床上用品的衣帽間,空間很大,除了三麵牆的櫃子,隻在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淺灰色真皮沙發。

沙發很寬,很大,放了一床奚沅從櫃子裏抱出來的蠶絲被。

此刻奚沅正好躺在被子上,周驚鴻兩手撐住沙發,俯身看著她,將她圈在身下。

“軟軟以為我是誰?”他臉上沒有半點浪蕩的神情,眼神清冷淩厲,像換了個人。

奚沅莫名地感到害怕,看著周驚鴻冷冰冰的眼神,她嚇得想哭,卻又不敢哭,抬手抱住他頸,輕輕地蹭他臉。

“我不知道。”她軟聲開口,聲音奶貓兒般,嬌細輕柔,“我不知道照片裏的哪個少年是你,可我知道三年前遊輪上那個人一定是你。”

“哦?”周驚鴻斂去一身駭人的寒意,再次恢複了痞浪勁兒,“軟軟怎麽能肯定那人就是我?”

奚沅學著他平時的樣子,親了下他耳朵,看著他耳朵紅了起來,她急忙捧住他臉,在他耳邊說:“因為你有痣。”

手指撫過他眼尾,她聲音溫柔似水。

“不是眼尾,你右邊眼尾,我是昨晚上才注意到有一顆小痣,以前有沒有我不記得了。但是你這裏——”

她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小手放上去。

“你這裏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痣,當時你說這叫桃花痣,會因為……因為性I欲太過強烈引發桃花劫。”

說出這些話時,她臉比他耳朵還紅。

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我一直記得你這顆痣,很特別,也很性感,即便過了三年,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親了下他耳朵,刻意在他耳邊輕喘:“就算我分不清哪個少年是你,可我永遠記得三年前在遊輪上一眼傾心的哥哥,記得在曼穀帶給我快樂的哥哥。”

當她說出這些羞澀的情話時,明顯感受到周驚鴻的身上的戾氣散了下去,她心底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激動,又想哭又想笑。

這男人太不好對付了,不比講《一千零一夜》輕鬆。

說情話會惡心,講t故事不會。

周驚鴻突然卸去了一身的戒備,像重傷的孤狼,終於回到了安全的領域。

他收著力壓在了她身上,聲音低啞:“除了痣呢。”

除了痣,那還能有什麽?

奚沅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區分他的辦法了。

而且其實就算有痣,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到底是誰。

誰知道他的雙胞胎兄弟那裏有沒有痣,萬一也有呢。

可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非但不能說實話,她甚至還要說出周驚鴻很想聽,能觸動他內心的話。

於是她一個翻身,反把他壓在身下,趴在他身上,輕輕地拱了拱他肩窩,又捧住他臉親他唇,再親他淩厲的眉眼。

“除了痣,還有很多,比如感覺。”

她很溫柔地抱著他,小手撫摸他臉,在他唇上啄一下又一下,吻得深情虔誠,好歹做了三年演員,這點演技她還是有。

“你給我的感覺,會讓我心跳加速,哪怕別人整容成你的樣子,我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這種話其實很假,也很虛。

當年她確實對周驚鴻有好感,可那點好感,僅限於他優越的皮囊。

恰恰他這副皮囊,並非獨一無二,還有另一個人也有。

所以她隻能說一些虛情假意的話哄他,反正不能誇他的長相,否則就踩雷了。

周驚鴻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用下巴蹭她臉。

“奚沅。”

他叫她,很正式地叫她名字,而不是輕佻浪蕩地喊“軟軟”。

奚沅依偎在他懷裏,小手輕拍著他背:“你累了就睡一會兒吧。”她從他懷中探出頭,“要我給你唱歌嗎?”

周驚鴻輕笑了聲:“好。”

奚沅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唱,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歌聲卡在喉嚨,她沒唱出來,也沒催他接電話,隻是溫柔地抱著他。

鈴聲響了十幾秒,周驚鴻才坐起身接電話。

他拿起手機,聲音低冷地回應:“嗯,好,你再拖延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轉身摸摸奚沅的臉。

“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可能回不來,一個人怕不怕?”

奚沅抱了抱他:“沒事,你去忙吧,我要是想你了,就把你穿過的大衣裹在身上。”

她說的很曖昧,也很勾人。

周驚鴻一把扣住她頭,用力親了她一下,不舍地鬆開她:“我儘量回來。”

奚沅送他下樓,走到別墅門口,周驚鴻不讓她出門,親了親她唇,把她推進屋裏。

目送著周驚鴻離開,奚沅長舒一口氣,她甚至都不確定是鬆了口氣,還是心情更沉重了。

床單還沒換好,她回到樓上繼續換床單被罩。

收拾完後,她正要下樓,手機響了,這次是她的手機。

看到是京北陌生號,她沒接,直接掛了。

沒一會兒,又響了,還是那個號。

“喂。”她接通電話。

對方語速很快地問道:“是奚山的姑姑嗎?”

奚沅回道:“對,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奚山的室友,奚山出車禍住院了,手術簽字需要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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