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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3135 字 6小時前






白衣少年兩手拄著腿,低著頭,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幸好咱們是雙胞胎,如果隻有你一個人或者我一個人,哥,你說真要是那種情況,咱們該有多孤獨。”

黑衣少年卻輕輕笑了下,抬手搭在他肩上:“你以後多生幾個孩子,每天在家帶孩子就不孤獨了。”

白衣少年被逗笑:“哥你神經病啊,誰跟你說孤獨就要多生孩子的?”

黑衣少年冷冷地睨他一眼:“那你就收斂點,少在外麵亂搞。”

白衣少年頓時臉頰漲紅:“我搞個毛,你把我管那麽死,連我打飛機都限製次數,我到現在都還是處男,擱哪兒搞,我搞空氣啊?”

黑衣少年語氣淡淡道:“我是提醒你,成年了也別亂搞,縱I欲傷身。”

奚沅看到這裏,不由得轉臉看向周驚鴻。

“你也知道縱I欲傷身?”

周驚鴻見她認出自己,並不驚訝,笑了下,關掉視頻。

“軟軟。”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奚沅,“這些事對我而言,已不是什麽秘密。”

他點了點耳朵:“除了剛回周家時,為了獲取周定遠的信任,我打了耳洞,去了眼尾的痣,稍微模仿了一下我弟的性格,別的都沒變。後來我連他的性格都懶得模仿了,我一直是我。”

奚沅問出心中疑問:“那你到底是周驚鴻還是周照影?”

周驚鴻笑著看她:“你說呢?”

“曾是驚鴻照影來。”奚沅說,“你是周驚鴻,你弟是周照影。”

周驚鴻笑著摸了摸她頭,誇小孩似的誇她:“軟軟真聰明。”

奚沅問道:“所以艾穎的男朋友,其實是你弟周照影,對吧?”

周驚鴻點頭:“是。”他又強調一句,“我隻有軟軟一個女孩,沒交過別的女朋友。”

奚沅抿了下唇,強行壓住唇邊的笑意:“你不用一直強調,我沒那麽重的疑心病。”又說,“我一直以為你是代替了你弟弟,沒想到你就是你。不過你為什麽要跟你弟互換身份?”

周驚鴻沒有立馬回應,而是側轉著臉看向窗外。

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光影交織變換,晃過他臉,照得他臉越發深邃冷豔。

過了一會兒,他才淡聲開口:“六歲那年,我爸媽離婚,我被判給了我爸,他跟著我媽。我媽管得嚴,他不想跟著我媽,我就替他去了。”

奚沅聽著他一句輕描淡寫的“我就替他去了”,頓時喉嚨一哽,鼻頭發酸,紅著眼眶落下淚來。

六歲的周驚鴻,在他爸媽離婚、兄弟倆被迫分開時,沒有找他爸媽哭鬨,而是冷靜地做出選擇,與弟弟互換身份,替弟弟去海城。

從此,弟弟永遠欠哥哥一份人情。

而這層小心機的背後,是因為他太缺愛了。

他需要別人欠他,需要別人依賴他,需要別人永遠離不開他。

就像他們在一起時,周驚鴻一直對她很好,無論是物質還是別的。

物質上,周驚鴻送錢送房子送珠寶,那些東西加起來,好幾個億。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把三年前那半個月算上,加起來總共也才兩個多月。

短短兩個多月,他就能這麽大方,隨便送出幾個億。

除了物質享受,在床上,他更是花樣百出,時而溫柔,時而熱烈,本身尺寸就絕佳,招數還多,讓她體會到了極致的性I愛。

平時相處,他雖然浪蕩,但卻很體貼,總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和他在一起過,就算離開了他,她也很難再愛上別人。

從奢入儉難。

勉強湊合,更難。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周驚鴻太早慧了,才六歲就懂得收買人心,成年後的他,更是把人情世故看得透透徹徹,所以才會給人造成一種涼薄冷漠的假象。

實際上,他內心很渴望一份純粹的愛,或者說,獨屬於他的偏愛。

因為他從沒得到過那樣的愛,對於從沒得到過的東西,就會有一種近乎於偏執的瘋狂執念,他太想要了。

這樣的男人,確實不容易動情,一動情便是深情不悔。

然而這樣的男人,也很危險。

“周驚鴻,對不起,我不該逼你說這些。”奚沅哽咽著抱住他,“其實我懂你的心思,你想要一份純粹的愛,想讓我全心全意地愛你,即便你什麽都不跟我說的前提下,我也能無怨無悔地愛你。”

“我懂,我都懂。可我太俗了,是個自私的俗人。我想讓你先給出全部的愛,我才願意全心全意地愛你。”

周驚鴻輕撫了下她背:“幾點的航班?”

奚沅立馬從他懷裏抬起頭,拿起手機看了眼信息:“淩晨十二點的,來得及,還有四十多分鐘。”

周驚鴻扯了張濕巾給她擦臉,從扶手箱裏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枚潔白剔透的白玉鐲子,戴在她手上。

“兩年前,我讓人替我到昆侖山尋了一塊和田玉籽料,那時候就想給你做一枚手鐲,但不確定軟軟長胖了沒有。”他握著她跟玉一樣白的手仔細端詳,“半個月前,我約了國內最著名的玉雕大師,按照你的尺寸雕了這枚手鐲,今天上午剛拿到。”

奚沅低著頭,眼淚落下來,滴到了手鐲上。

她急忙去擦,卻怎麽都擦不乾淨,越擦,手鐲越濕,擦得手鐲上都是水。

周驚鴻捧起她臉,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

“寶貝別哭,你要是不喜歡玉鐲,就換成黃金,或者鑽石。”

奚沅直搖頭:“沒有,沒有不喜歡。”她又急忙點頭,“喜歡,我很喜歡。”

周驚鴻笑著為她擦臉:“喜歡還哭?”

奚沅扯了張紙擤鼻涕:“我是感動,感動的哭。”她抽噎了下,“周驚鴻,你這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有壓力,好像不跟你在一起都不行。”

周驚鴻嘴角輕勾,嗓音沉沉地笑了聲:“那我們把壓力交給天,好不好?”

“什麽意思,什麽叫交給天?”奚沅擦了擦臉,眼睛濕潤地看著他。

周驚鴻手撫著她臉,聲音低沉道:“正月初一,我們在貢嘎山下見麵。如果那天貢嘎大雪,軟軟就跟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奚沅的家鄉就在貢嘎,雖然貢嘎山上終年積雪不化,但這些年來,貢嘎山下並不常下雪,而且就算下,正月初一那天也未必會下。

“如果沒下雪呢?”她聲音軟糯地問道。

周驚鴻笑了下:“沒下雪,就當我們無緣,此生不再見。”

奚沅心口一緊,眼睛澀得發疼,又想哭,卻忍住了。

“好。”她笑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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