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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欲濃 山花對酒 3135 字 4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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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直接把電話掛了, 對司機說:“師傅能走近路嗎?我急著趕飛機,時間有點緊,怕趕不上。”

司機爽快地答應:“可以。”

周驚鴻被奚沅掛了電話, 立馬拿起另一部手機, 打給趙越。

電話一接通, 他便冷聲吩咐:“給我攔一輛車。”

隨即說出車牌號和路段。

趙越問:“莫非這輛車上有貨?”

周驚鴻說:“沒貨,但有人,給我攔下來。”

“行。”趙越心下了然,沒再多問。

奚沅坐在車上, 時不時轉頭往後看。

其實她內心很矛盾,既想周驚鴻追過來,又怕他追過來。

即將駛入高速時, 奚沅乘坐的車輛被趙越以檢查為由攔住了。

檢查完,趙越走到車後麵,敲了敲車窗玻璃。

奚沅按下車窗:“乘客也需要檢查嗎?”

趙越站在車外, 笑著說:“二嫂好, 我是趙越。二哥一會兒就到了,你看你是坐在車裏等,還是下來等。”

奚沅沒想到周驚鴻會來這一出, 竟然讓交警把她攔住。

上次在影視城,她設想過這種場麵,但那畢竟是想象,沒有真正的經歷。

現在真正的經歷了,她才意識到什麽叫“權”,以及“權”這個字的重量。

她沒說什麽, 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下了車,她走到後備箱準備去拿行李箱。

趙越搶在她麵前, 熱情地說道:“我來我來,二嫂,我來拿。”

剛取下行李箱,出租車還還沒來得及開走,一輛紮眼的暮光紫庫裏南從斜對麵開了過來,停在了出租車後麵。

車門打開,一雙黑色西褲包裹下的大長腿率先邁出車,然後便看到周驚鴻從車裏出來。

趙越急忙迎了上去,笑著問:“二哥還有事沒,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周驚鴻拍了下他肩:“謝了,得空請你吃飯。”

趙越笑道:“行,空了兄弟找你。”

周驚鴻走到奚沅跟前,垂眸看她:“見都不願意見我了?”

奚沅哼了聲:“周二公子不是說了不折骨嗎?”

周驚鴻勾唇一笑,傾身靠近,手指挑起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不折骨,但折腰。”

奚沅推開他手:“周驚鴻你能不能正經點?”

周驚鴻拉住她手:“先上車,別冷著了。”

奚沅甩開他手,踩著高跟噔噔走到了車邊,拉開副駕坐了進去。

周驚鴻把她行李放進後備箱,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開向機場。

快到機場時,他將車停在了路邊停車位上,從中央扶手箱裏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盒子,把盒子遞給奚沅。

奚沅沒接,周驚鴻把盒子放到她腿上:“打開。”

奚沅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放著一張光碟。

她沒碰光碟,一臉疑惑地看著周驚鴻。

周驚鴻從座椅下拿出一台老式筆記本電腦,開機後,把光碟插進去,調出視頻,按了空格暫停,把電腦遞給她。

奚沅接過電腦,平放在腿上,看到視頻裏是少年時期的周驚鴻,她心口狠狠一跳,手指輕輕按了下空格鍵。

“哥,十八歲生日快樂!祝我們生日快樂!成年萬歲!”

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高高舉起酒杯,搖晃著酒杯,笑得恣意張揚。

少年燙著卷發,左邊耳垂帶著銀色耳釘,右邊耳垂和耳骨,各帶著一枚黑色耳釘,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顯得痞氣又浪蕩,然而浪蕩中卻帶著些可愛。

另一個少年穿著寬鬆的黑色T恤,神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端著香檳杯輕輕抬了下手。

黑衣少年表情寡淡,深邃的桃花眼看似多情,實則清冷疏離,眼神冷鬱,不像白衣少年那般陽光熱烈,從他身上看不出青春蓬勃的少年氣。

他更像是一座終年不化的雪山,孤寂,凜冽。

“咱們終於成年了。”白衣少年坐在了黑衣少年身旁,把頭靠在他肩上,“哥,咱們現在要換回來嗎?”

黑衣少年輕輕勾了下唇,薄唇揚起弧度時,神態立馬變得痞氣,隻是他的痞,是痞中帶著冷,不像白衣少年痞得恣意瀟灑。

“暫時不換。”他語氣淡漠地說,“等你大學畢業再換。”

白衣少年身體往後一靠,大喇喇分著兩腿:“可以啊,反正我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了。在你的壓迫下,我十五歲就上了大學,他們都誇我是天才。”說著話,白衣少年轉臉看向黑衣少年,“哥,我現在都成年了,以後總可以隨便玩了吧。”

黑衣少年把他的腿往旁邊撥了下:“玩歸玩,學業別落下,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白衣少年立馬並攏腿:“哥,你別嚇我。”

黑衣少年拍了下他頭:“切蛋糕吧。”

白衣少年站起身,卻沒用塑料刀切,而是用手抓起一把奶油,轉身砸到了黑衣少年臉上。

黑衣少年被糊了一臉的奶油,白衣少年轉身就跑,t一邊跑還一邊哈哈大笑。

黑衣少年卻沒去追,懶懶地靠著沙發,伸舌舔了下嘴角的奶油,明明一臉清冷,卻做出又痞又欲的動作。

他突然伸手一指:“視頻別泄露出去。

白衣少年走回他身邊,笑著說:“我知道,哥你放心,我有分寸。在你沒接管鼎盛之前,我不會向任何人透漏咱們互換身份的事。等你回到周家,當了鼎盛的董事長,徹底取代周定遠那個老東西,到時候我再把這件事說出去,氣死他!”

說完,白衣少年卻嘆了口氣。

“我錄視頻,隻是想記錄一下我們的十八歲成人禮。等我們以後都老了,再拿出來回味。”

“今天是我們十八歲生日,然而我們的父母,一個也沒來陪我們。我們兩個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完全就像是多餘的。”

“從小過生日,就沒有家人陪我們。周定遠心裏隻有他的商業帝國,難得有閒暇時間,也是陪伴他的野兒子和他的那些野女人。”

“唐芸也有了野兒子,還是跟她的白月光初戀生的,她野兒子生日又與我們接近。每年陳驚羽生日,他們一家三口都會幸福甜蜜地周遊世界,根本不記得我們兄弟倆。”

“十八年了,我從來沒聽到爸媽跟我們說過一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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