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原來軟飯男這麼牛逼(二合一章節)(1 / 2)

妖女哪裡逃開荒 李軒 4662 字 3小時前






文廟鐘鳴的時候,不久前才剛見過麵的‘內閣次輔,少保’高穀正與當朝‘內閣首輔,太子太傅’陳詢一起行走於文廟內的狹長廊道中。

高穀背負著手,麵色陰鬱異常:首輔大人,這錢我雖然讓蕭磁給了,可心裡卻是很不情願的。相當於一千五百萬兩銀錢的軍資,怎麼能這麼輕易的交到兵部手中

陳詢的反應很平淡:可這筆錢,難道不該給嗎不是用到了它們該用的地方嗎

該給,也要用,卻絕不可給的這麼痛快。少保高穀一聲輕哼,麵色不虞:於傑倚仗兵權,借天子寵信,已經不止一次對我內閣指手畫腳,侵犯我內閣職權,這筆錢一旦給了他,隻會愈漲其勢。日後大半年內,我內閣都難以挾製兵部,也無力鉗製於傑。首輔大人您難道就要這麼眼看著不成真要做群臣口中的木頭閣老

陳詢聞言卻是失笑:世用可還記得當初楊公臨去之前,交代你我的話

他喊的是高穀的字,言辭懇切道:可能世用你不記得了,可老夫卻不敢一日或忘,楊公說的話有許多,可最緊要的是‘相忍為國’與‘國事為重’。而今也先麾下數十萬蒙兀鐵騎對我朝虎視眈眈,宣府防線至今都未能成形。當此國難之際,我等現在就爭權奪利,合適麼如能夠令我大晉國運長存,能夠重歸盛世,那麼老夫就做一個木頭閣老又如何

於少保的做為,老夫自然是不喜歡的,可他這個人,世用你難道還不清楚那位隻是一心為公,不知謀身,性情過於剛烈了。世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該防的還是要防。可於少保如有操莽之誌,那就不是這樣的做法。便是天子,也對他信任無疑。

高穀聽了之後,神色卻還有些不悅,他皺著眉道:那麼太子呢太子怎麼辦沒有這筆銀錢軍資,我等如何阻攔陛下

恰在此刻,一聲巨大的鐘響傳到了二人的耳內,兩人同時發愣,看向了文廟鐘樓方向。此時那鐘樓黑乎乎的沒有任何人在。可裡麵的巨大鐘鳴聲,卻是讓人耳膜生疼,振聾發聵。

罕見!陳詢的眼中,不由現出了些許訝色:‘警世鐘’鐘鳴自生,這應該是我儒門當中又有了可以護道的真跡墨寶現於人世。

高穀則很快從那鐘樓上收回視線,轉而將目光看向了另一側‘大成殿’的東西側殿。隻見這兩重殿宇,赫然都有數道琉璃般清淨透徹的浩氣衝起,覆蓋於文廟的殿宇之上。

次輔高穀不由眯起了眼,眸露凜然之意:這股意,紫氣東來,流芳千古

居然又是文忠烈公,顏文忠公般的人物。陳詢看著大成殿兩側氣柱,也是吃了一驚,他不由手捋著胡須:不意當今之世除於傑之外,我儒門當中竟還有這般的英傑幸哉!幸哉!

而此時在鐘樓之上,有一隻背生雙翼,頭有獨角,長著六隻耳朵,仿佛獅子一樣的靈獸正定定看著樓裡麵的警示鐘。

就在不久之後,這隻靈獸忽然往西麵狂奔而去,它的身影似如雷霆閃電,很快就跨越數十裡地,來到城西的都城隍廟。

此時它身影忽然往前猛地一竄,直接衝入到了北京城的陰曹地府,來到這裡的城隍殿中,然後歡喜無限的蹦跳大喊道:老爺,老爺!那個人他來京城了,就是你的那個隔代傳人,他已入京。老爺你看到他的浩氣沒有紫氣東來,流芳千古!隻要再精純一點,老爺你身上的毒火有救了。

在這個偌大的殿堂之內,此時正有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端坐於此。他穿著一身文士袍服,周身則纏繞著一條條巨大的鎖鏈,身體各處則時不時的噴出火焰,共是紫黑紅藍褐灰黃七種色澤,都是惡濁之至。

凡是它們墜落之地,都是即刻腐蝕融化。

此時這位正抬著頭,看向了地府之上的陽世,然後無比欣慰的笑了起來:已經看到了!我這一卷《正氣歌》落在這孩子手中,倒是適得其主。

※※※※

山味樓的石碑前,李軒已經開始收筆。他最終的落款是‘無名氏’,不過當李軒把狼毫筆收回之後,就感覺虧大了。

在寫字的時候他沒覺得,可在寫完之後,他卻發現自己這次寫出的字,竟然很不錯!字跡蒼勁有力,宛如勁竹,居然有點書法名家的風範了。

他心想這是多好的裝逼機會啊,居然就被自己這麼浪費了。

如何現在可以免單了吧李軒問話的同時,將手裡的狼毫筆,放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還在發愣,他看著李軒寫下的這首詩,再看看周圍那些消散的字跡,一時不知自己該怎麼反應才好。

李軒的詩倒是寫在碑上了,可周圍十幾位權貴在碑上的留字,卻有一大半都沒有了蹤影。

這個——

店小二有些遲疑:規矩是這樣的,請公子稍候。

他有些木木的走回了酒樓,打算去向酒樓的掌櫃請示。

而此時酒樓之上的眾人,則都是一陣發愣,匪夷所思。尤其李軒鄰座的那桌,都一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

他難道還真留下字了

不可能!這家夥才多大的年紀,五重樓境的修為,能夠在這碑上留字

哈!如果這家夥能留字,那這武意碑肯定是假。

我去看看,說不定是真的,剛才樓裡的動靜有點大,搖山撼嶽一樣。

我也好奇了,到底寫的是什麼

石碑之前,羅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軒:你的刀意居然到了魄境

她發現自己又有些看不清這家夥的深淺了。

以前羅煙一直誤會李軒是個與她旗鼓相當的高手,後來她才認識到這家夥隻是與自己的同步率高,然後假虞紅裳的虎威而已。

可現在,羅煙又感覺李軒深藏不露。

‘魄’境後期的刀意,這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方人物了。需知她羅煙的刀道,也隻剛到‘魄’境巔峰。

沒有,我還差得遠呢,這次又是借了外力。李軒開始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用自己的手比劃著:不過這融合後的詩意劍意,我應該可以運用到刀法之中,融成自己的刀意,可以短暫達到‘魄’境的水準,不過這消耗——也是大的不得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軒才發覺自己的一身法力竟已經去了將近九成。

他想這一招‘詩意刀’的意義不大,夏侯嬰以十重樓境木係真元催動的‘竹’之劍意肯定更強,可還不是被他的‘幻電三千斬’給亂刀砍死了

不過這終究是一式能夠與‘幻電三千斬’稍稍抗衡片刻的刀法,多一種手段,日後被克製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此時山味樓的掌櫃,已經在店小二的陪同下走到了石碑前,他深深看了那石碑一眼,就麵現出異色。然後他就毫不猶豫,朝著李軒一禮:還請大人留個姓名,或者留個住址。

李軒猶豫了一陣,他想既然已經寫下了無名氏,那還是把逼裝到底。他將袍袖一拂,雙手負在身後,神色高深莫測:沒必要,你們店裡的規矩,僅是在這碑上留下字跡就可不是嗎對了,麻煩店家儘快把我的兩隻烤龍鱷送來。

那掌櫃稍稍遲疑,還是讓幾個身強力狀的仆役,將李軒要的兩頭烤龍鱷扛了出來。都是四百斤重的一隻,被分在好幾個湯盆裡麵。

李軒樂嗬嗬的將之全都收入到小須彌戒內,然後朝掌櫃抱拳道了句‘多謝款待’,就帶著羅煙與樂芊芊二女揚長而去。

李軒預計今晚他們要在那座‘靖安伯府’裡麵安頓下來,事情絕不會少。畢竟那座朝廷賜下的宅邸,已經有兩三年沒人住了。

於此同時,他又對自己在北京的這座宅邸,有著一些好奇與期待。

而在李軒三人離開之後,掌櫃卻是愁眉苦臉繼續看著石碑。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應是那位理學護法,當朝靖安伯李軒的詩。這字還是很不錯的,隻是——

問題是石碑上三位當朝侍郎,四位學士,四位二品武官的題詞都沒有了啊!

還有,那個年紀不足二十的年輕人,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隻是五重樓的修為境界,竟然能夠在石碑上留字。

這讓掌櫃一陣頭疼不已,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該怎麼對他們的東家交代

也就在此時,那碑前一位三旬左右,一身青色儒衫的中年人,忽然冷笑道:拿筆來。

店小二注目望去,發現那正是李軒鄰座的客人之一。他猶豫了霎那,還是將手裡還沒放下的狼毫筆與朱砂墨遞了過去。

旁邊有人見了,就不禁生失笑。

原兄,你也打算試試這可是武意石。

就讓他試,有什麼要緊的我是懷疑這武意石成色不足,什麼阿貓阿狗的字都能寫上去。

可那幾位侍郎與學士的字可不是假的,究竟怎麼回事

那位儒衫中年,已經在石碑上揮毫。此時他的一聲浩氣,竟然顯於體外。竟是純淨的銀色氣芒,頂部尖端的部分,甚至還隱透精芒。周圍之人,不由為之紛紛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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