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原來軟飯男這麼牛逼(二合一章節)(2 / 2)

妖女哪裡逃開荒 李軒 4662 字 5小時前






好一手浩氣虹化,原兄修為了得!七重樓境指日可待。

這身浩然正氣,純度已經到了由銀生金,日月爭輝的境地。看來原兄任知縣的這四年雖然俗務纏身,可修為也沒有落下啊。

小弟歎服,原兄這身浩氣,真讓小弟甘拜下風。

那儒衫中年的臉上不禁現出了一抹得色,他隨後又發現自己寫在武意石上的字,居然沒有褪去,不由精神一振。

看來這武意石,果然成色不足——

他語音未落,就見他書寫在石上的紅色字跡,忽然轉成黑灰之色,化為氣霧消散。

而那首寫在武意碑中央處的詩,則一個個字閃現出赤紅光澤。那一束束光,就仿佛是劍芒一般從石碑之中透出。

儒衫中年望了一眼,就隻覺眼仁生疼,通體刺痛,就好像是身體被那詩意化生而成的劍,刺穿了千百次。

尤其是他的元神,一陣劇痛難當。讓儒衫中年本能的就手撫著頭,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是此刻這石碑周圍在圍觀的眾多客人,都紛紛麵現錯愕之意,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位‘原知縣’。

怎麼回事

怎麼這浩氣的顏色變了

不對勁,這是

店小二也很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發現這位儒衫中年原本很純淨的浩氣,此刻竟然轉為黑灰二色。它們交纏在此人的軀體之外,就仿佛是一條汙濁醜陋的惡蛟。

那儒衫中年好不容易才撐過那元神劇痛,然後他就發現眾人都在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你們怎麼回事,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話音才出,儒衫中年就感覺不對,他上下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麵色大變,一張臉瞬時沒了血色。下一瞬,他就驀地一聲大叫,往旁邊的街道狂奔而去。

而與他一同過來喝酒的幾人,則是麵麵相覷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滿惶惑與不安。當他們的目光再看那石碑,則是含著驚疑不定。

叔,那個人,他究竟怎麼回事

店小二不解的問掌櫃:怎麼那一身浩氣突然就變了又發瘋似的跑掉

山味樓掌櫃的麵色則有些凝重,他隱隱猜到了一些緣由,卻無法確定。

那是偽儒!以魔門之法掩飾跟腳,卻被這首詩打出了原型。說這句話的,卻是一位穿著緋紅色官袍,麵貌四旬左右,頜有美須,仙風道骨般氣質的中年人。

在他的身側,還另有一位穿著一身緋紅色飛魚服,須發虯結的二旬男子。

山味樓掌櫃眼神一凜,當即朝著兩人躬身一禮:草民參見侍郎大人,見過東主。

那官服中年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走到那石碑之前,然後嘖嘖讚歎道:朱提督,你這次可賺大了。我說呢,剛才京城之內浩意充盈,紫氣東來,文廟內又有‘警世鐘’自鳴,這必是有‘真跡墨寶’現世,卻不意是出自此地。

這些字,的確不凡,內中竟仿佛蘊含高深刀意

那位穿著一身緋紅色飛魚服的年輕人,也是神色苦澀的上下掃望著這座石碑:李侍郎,真跡墨寶我知道,大概是與顏貞卿的《告身帖》,虞子手書的《四書章句集注》一類,由海內鴻儒手書的經文,詩詞,甚至書畫等等。可我還是搞不懂,這諸位大人的題詞為何也沒了

那被稱為李侍郎的文官一聲失笑:這可是真跡墨寶,可以傳世的大作,你還關心他們的題字

那飛魚服青年不由訕訕一笑,沒有答話。

他想這所謂‘真跡墨寶’,即便拿在市麵上售賣,也就隻幾萬兩的銀錢,他會在乎這一點錢麼

可這幾位大人的題字,對他來說卻是萬金不易,是自家在京城當中立足的依仗之一。

那侍郎大概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搖頭道:朱大提督,這副真跡墨寶,可與你之前見過的那些不一樣。

哦青年人再次看了一眼,然後狐疑詢問道:敢問大人,怎麼個不一樣法

侍郎沒有答話,他徑自走到了石碑之前,然後順著那朱紅色的字跡,一筆筆的臨摹。

而下一瞬,就赫然有一絲絲的赤紅刀氣,從石碑之上透出,赫然是擋者披靡,將周圍的地麵,遠處臨河的石欄,都轟透出了一個個孔洞。

在李侍郎的身後,更仿佛有一根青竹虛空凝聚,豎立在他的後方。

這是年輕人的瞳孔頓時微微一張:這書法之中,竟有著如此刀意

不止如此,此人的浩意無比精純,已經到了我都未能達到的‘紫氣東來’境界。

那侍郎‘嘖嘖’讚歎著,然後探手一揮,就將石碑右側的一行朱色大字給抹去了:有這真正的珠玉在前,這碑上又如何能容得下黯淡無光的瓦石呢我這些字都已經有些礙眼了。不過關鍵還是這浩氣與刀意的交融,這可是有著衛道之力的墨寶真跡——

接下來,他又神色一動,抬手一抓,竟驀然一股浩氣化虹,凝聚出一個巨大手掌,竟從遠處河道之中抓住了一團黑霧。

穿著飛魚服的年輕人仔細看著,發現那黑霧之中,赫然是一個人眼球形狀的妖魔,那眼球的兩側,竟還有著兩隻巨大的耳朵。

妖視魔聽年輕人的眼,不禁微微一凝,他知道這是一種專喜窺人隱私的妖魔。

應是蒙兀人的手段,已經在外窺伺了我兵部整整半日。

那侍郎一邊說著,一邊強攝著這妖魔,送到了石碑之前。而受這妖氣激發,那些字跡中透出的赤紅光澤,竟然開始滋生紫意,更多的刀氣從內透出,那就仿佛一片片的竹葉,看似虛弱無力,卻瞬間就將這頭名為‘妖視魔聽’的妖魔轟擊到千瘡百孔。

除魔衛道,驅邪辟魔!這是它的能力之一,有這座石碑在,尋常的第四門妖魔,都不敢侵犯你這酒樓片刻。

等到那妖魔徹底化作煙氣消散,李侍郎就又再次眼含熾熱的撫摸著碑文:不過它最大的價值還不在於此,而是這衛道之人,可以供我名教門生參研掌握。你該知道,我儒家弟子在四重樓境之前浩氣不能外放,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任何防身之能的,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絕不為過。

即便到了四重樓,如果不能掌握浩氣化虹,在妖魔麵前也是不值一提。可如果其中一些悟性較高的,能夠有幸看到這石碑,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穿著飛魚服的年輕人眸光一亮:侍郎大人的意思是說,你們儒門之人可以將這刀意融入自身浩氣中,借以傷敵

不然呢這正是它的珍奇之處。即便是我等這樣的第四門,也能因此受益。若能夠參研透徹,便可多一種近乎於武人的衛道之法。

那侍郎終於轉過了身:最多兩三日,你這座酒樓必定門庭若市。京城中不知多少名儒,想要一觀究竟的。還有,你最近不是為你父親的事情,在京城中四處求告麼已經沒必要這麼麻煩了,隻要你將這石碑獻給國子監,我保準你父親的事可以迎刃而解。

不過前提是,你能得到那位的許可。這等樣的人物,朱提督你得罪不起。

年輕人的眼神大亮,他抬手就是一股罡力,將那掌櫃抓攝到了眼前:這副字,究竟是何人寫下

掌櫃的麵色微變:小的不知,那人不願透露姓名。不過我記得這人的相貌與穿著打扮,年紀不到二十。穿著明黃色飛魚服,配金魚袋,繡春刀,我不知道這身行頭是真是假

遠處的店小二,則是一陣失神,他想那個沒錢付賬的軟飯男,竟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那位侍郎則與穿著飛魚服的年輕人麵麵相覷一眼,眼裡麵都含著驚疑之意。

不到二十,就有一身飛魚服,還能留下這麼一份有著衛道之力的真跡墨寶,這如何可能

那侍郎則蹙了蹙眉:或是修為高深之後,駐顏有術所致。

他知道許多人到五六十歲,都如二八少年一般的模樣。不過他在朝中,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

應該是如此。那穿著飛魚服的年輕人冷冽道:稍後我就請畫師前來,你配合他將這位的模樣畫出來。再去個人到我府上,讓府中的所有家丁儘快撒出去,全城範圍內尋覓查訪,總之三日之內,務必要找到這個人的下落。

而這個時候,李軒已經攜帶著羅煙與樂芊芊二女,來到了距離山味居不到三裡路的靖安伯府。

可看著眼前的景象,三人卻不禁一陣目瞪口呆,眼前的這一幕與他們之前想象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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