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你怎麼把老師給嚇跑了?”
雲夢掐著小腰,氣哄哄的站白也麵前質問。
“關你屁事。”
白也掃一眼周圍的小朋友,隻見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好奇?
驚訝?
疑惑?
迷茫?
神情各異。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白也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你們難道不應該鼓掌嗎?
嗷嗷喊666嗎?
一個個傻不愣登的,一點情緒價值都提供不了。
要你們有何用?
這13裝得,真是一言難儘。
“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周媽。”
白也以前從不跟雲夢說這種粗鄙不堪的糙話,特彆是那種嫌棄的語氣,太讓人難堪了。
小朋友也是有自尊心的。
雲夢小嘴一扁,眼眶噙滿了淚水,死死的盯著白也。
媽的。
又來了,又來了。
一哭二鬨三悠亞。
每次她無理取鬨的時候,就來這一招,搞得好像是白也欺負她似的。
明明是她用淚水威脅白也。
要是以前,白也看見雲夢這樣,立刻投降道歉。
可現在。
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這根本不是眼淚,是女人的武器。
嗯,生化武器。
鱷魚的眼淚喲。
“去吧!你也就隻會打打小報告,愛哭鬼。”
有恃無恐的白也嗤之以鼻。
都開掛了,誰還怕你打小報告。
“愛哭鬼。”
“哈哈哈,雲夢是愛哭鬼。”
“愛哭鬼雲夢。”
“愛哭鬼,愛哭鬼。”
“雲夢,愛哭鬼,雲夢,愛哭鬼……”
一句愛哭鬼,惹得全班的小朋友接二連三的起哄。
真是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小屁孩。
這回。
雲夢是真的哭慘了。
哭得老大聲了。
嗷嗷的。
她哭得越大聲,沒心沒肺的小朋友笑得越開心。
幾個小調皮的學著雲夢哇哇大哭:“我是愛哭鬼,我是愛哭鬼……”
場麵。
亂套了。
江稚魚坐在白也的旁邊,她側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白也。
彆的小朋友都不愛和她坐在一起,就算坐在一起也不跟她玩。
今天。
白也竟然主動坐在她身邊。
那一刻。
她激動得想叫。
“我江稚魚,有朋友了,他叫白也。”
“他好厲害,一直答對梁老師出的題,還把一直欺負我的雲夢給氣哭了,真的是太厲害了。”
“希望他能一直坐在我的身邊。”
江稚魚又驚喜又害怕。
患得患失。
驚喜是因為白也願意和她一起坐。
害怕是因為白也很厲害,他會不會不願意和笨笨的我玩?
教室裡太吵了。
小孩子尖銳的嗓音自帶80分貝特效,且自動觸發耳鳴被動,吵得白也腦仁疼。
“兒咂,你老看著我乾什麼?”
白也莫名有些緊張,莫非在幼兒園的時候,你就想對爹大逆不道?
倒反天罡!
媽的。
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
園長辦公室。
梁紅激動不已:“陳園長,不得了不得了,我們小白也是個天才。”
“他能秒算出六年級的計算題,我建議把他當做我們園的小明星對外宣傳……”
梁紅在為自己這個伯樂發現千裡馬激動得心跳加速,麵紅耳赤,雙腿發軟(bushi)。
幼兒園招生卷得要死,密集的小區附近三五百米一個幼兒園,簡直不要太過分。
各家幼兒園為了搶生源,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路邊擺攤地推,超市裡發扇子,小區裡搞活動,意向客戶更是到家裡送禮。
主打一個我不死就卷死同行。
天才是什麼概念?
紫微星下凡懂不懂?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天才有多稀罕。
就這麼說吧。
每年考上清北的人裡頭也隻有一小部分算得上是天才,而這些天才又是來自全國各個城市的高考狀元。
再想想,一個城市有多少個高考狀元?
有些十八線的城市,從恢複到現在,一個高考狀元都沒有。
會學習不一定是智商高,智商高不一定成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