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白也這種是個例外。
他是那種還沒有學習就成績好的。
不是天才是什麼?
陳園長四十來歲,風韻猶存,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職業裝,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的平光眼鏡。
她沒近視也沒老花。
純粹是因為戴上眼鏡更像一個知識分子。
作為一個園長,她得立住知書達理的人設。
“梁老師!”
陳園長騰得從椅子上彈起來,比梁紅更加激動:
“這可是天大的驚喜,多虧你發現及時,月底給你發獎金,雙倍。”
“九月份招生穩了!!!”
“咱們園裡出了個天才,我得好好利用這一次機會,把名聲打出去,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
十一點半。
吃中午飯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江稚魚咬到舌頭,疼得抽鼻子。
人長得胖是有原因的。
誰讓你吃飯吃得那麼快,還吃得那麼多?
你不胖誰胖?
現在吃得多放肆,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哭得就有多大聲。
純純一個吃貨。
到了午休時間,江稚魚還在吸溜吸溜抽鼻子,吵得旁邊的白也睡不著。
要說江稚魚有什麼缺點,哭算一個。
她和雲夢不一樣,雲夢哭是來得快,去得快。
是帶著目的性的哭,達到目的後自然不哭,她又不傻。
江稚魚不同,斷斷續續,她哭能哭一夜。
應該把她放在塔克拉瑪乾沙漠,狠狠的抽她,嗷嗷哭,沙漠也能成綠洲。
“爹給你唱歌好伐?”
揉揉江稚魚的腦袋,白也爬起來側著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哼唱: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
“你怎麼唱來唱去就這一句?”
“剩下的我還沒學會。”
“彆在意這些細節,你還聽不聽了?”
“聽……”
真是爸爸的好大兒。
白也心滿意足,小時候的江稚魚真的太好騙了。
長大後一點都不乖。
國家一級抬杠運動員,一天到晚搶著當爹。
你會唱歌嗎你就當爹?
“叮。”
【最新情報:你和江稚魚共享午餐,進行了一次愉快的約會任務完成,獎勵rmb5000已發放。】
這就成了?
我什麼也沒乾啊!
躺著就把任務給做了,係統你真是好樣的。
愛你喲!
白也摸摸口袋,褲兜撐爆了。
……
夕陽西下。
接娃人在門口。
“白也媽媽,請您一定要答應我們,帶小白也去測測IQ好不好?”
熱情過頭的梁紅把白也的臉按在腰間,語氣誠懇向周曉妝講述了白也今天的輝煌戰績:
“費用方麵您不用擔心,園裡給報銷,隻要您同意讓小白也給咱幼兒園代言……”
周曉妝一手拉著雲夢,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
要不是梁紅教了白也兩年,天天見,她肯定會把這個不懷好意的“騙子”揍一頓。
“Are
you
kidding
me?”
從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自己能不知道?
他是天才?
那我是天才他媽。
不對不對。
是壓根就不可能的事。
自家兒子沒有一點特殊性好嗎?
和雲夢比起來,還有點呆呆的。
你管這叫天才?
那滿大街都是天才。
還說你不是騙子?
周曉妝一時間摸不準梁紅說的是真是假。
她自然不會真把梁紅當做騙子,畢竟,梁紅確實是白也的老師。
她還說園裡報銷費用呢。
周曉妝居高臨下打量著白也,兒子沒什麼變化,看起來很正常,就是臉有點紅。
“行,我回去和我們家老白商量一下。”
周曉妝半信半疑,說話很有藝術,沒有拒絕,也沒有完全答應。
“那太好了,謝謝白也媽媽,白也以後一定成就非凡。”
梁紅隻當周曉妝答應了。
這才戀戀不舍的將白也從懷裡推出來交給周曉妝:“白也寶貝,周一見。”
“老師再見。”
白也鬆了一口。
終於知道中午大家都吃雪糕,為什麼梁老師不吃雪糕。
“達咩!我不是貂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