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從病房走出去,就見喻晉文坐在靠牆的長椅上,手裡捏著一支細煙,但沒點。
他坐在那裡,神色僵硬,整個人近似石化。
方才病房的門沒有關,想來她和林鹿的對話都被聽了去,而她說的那四個字,喻晉文也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四目相對,隻是一瞬,南頌便收回了目光,徑直往前走去。
..
喻晉文捏著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隻覺得喉嚨乾澀。
咎由自取。
他閉上眼,罵了自己一句。
……
南頌走到沈岩的病房門口,隔著老遠,就聽見傅彧在裡麵對沈岩破口大罵。
“你說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還是醫院樓下那臭水池子裡的水灌進你腦子裡了?
你是嫌身上的傷還不夠重是吧,還要自殘一波!你要是不想活了,跟兄弟說一聲,我直接拿刀給你抹脖子,保證讓你死得痛痛快快!”
南頌唇角微揚,傅彧沒說過幾句人話,今天這幾句,還挺對她的脾氣。
罵了半天,傅彧口乾舌燥,嗓音也漸漸低下來。
“我說老沈,你彆身在福中不知福,林鹿這麼好的女孩,你還不好好珍惜。”
傅彧掐著腰,一臉的無語,“我真就不懂了,好女孩怎麼都喜歡你們這種冷到骨子裡的男人,你們這些破石頭到底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他越說越氣,“小爺我,這麼一個大好男兒,長得天庭飽滿,玉樹臨風,啊?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她們怎麼就看得上你們,看不上我呢?真是瞎了狗眼了。”
南頌額角抽了抽,剛誇他一句,立馬又原形畢露了。
“咳。”她輕咳一聲,踏進門去。
傅彧回頭一瞧是南頌,嚇得一激靈,立馬將椅子抱起來護住自己,“我沒罵你,你彆打我!”
沈岩:“……”
敢不敢再慫一點???
“Grace醫生,小鹿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沈岩從腰部往下還是沒有什麼知覺,隻艱難地抬了抬身子,滿臉焦急地問。
南頌懶得搭理傅彧,冰冷的視線朝沈岩看過去,“現在知道緊張了,早乾什麼去了?”
沈岩垂下頭,一臉愧疚外加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