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將裝著銀子的荷包丟給了她。
知秋急匆匆地追出去,冷清琅沒有乘坐馬車,與丁香已經走得遠了。
她詢問了門口侍衛,借著夜色初至的掩護一路疾走,遠遠的見冷清琅打發了丁香,自己轉身拐進一家小藥鋪。
知秋悄悄地過去,也不敢近前,躲在旁邊的胡同裡。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冷清琅便失魂落魄地出來,在路口茫然地站了一會兒,等丁香回來,就轉身走了,背影顯得無助而又可憐。
府上有郎中,她為什麼非要刻意跑到這裡來?一看那門麵,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郎中。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
知秋腳下一拐,去了那家藥鋪,推門進去。裡麵隻有一位戴著水晶老花鏡的老大夫在磨藥,見到她從眼鏡縫裡抬起臉。
“姑娘是診病還是抓藥?”
知秋晃晃手裡的荷包:“適才我家夫人出來得急,沒有帶銀子,是不是沒有給您診金?”
郎中擺擺手:“免了免了。不過是診了個脈而已,不值當的。”
知秋陪著笑臉:“難道不需要開個方子抓藥嗎?”
“剛有身孕,暫時什麼都不需要吃,若是講究,就抓兩劑保胎藥。”
知秋的心被猛然撞了一下,呼吸都忍不住一滯。
保胎藥?
冷清琅有了身孕?她是從來沒有伺候過慕容麒的。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八成就是方品之的!
兩人非但有私,還懷了野種!
冷清琅特意跑來這裡請脈,如何都沒有順便要一個落胎的方子?難道她還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不成?
她心裡一陣竊喜,真是天助我也,合該我要趁此機會,好生敲她一筆。
匆匆地回到紫藤小築,冷清琅已經回來了。知秋謊稱走了另一條路。並且故意當著她的麵,捧著熱酒回了自己的房間,轉移了冷清琅對她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