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死不休(1 / 2)







江夏知道他想聽什麼,也能糊弄過去。可心中鼓噪著引頸待戮的彷徨絕望,疊加剛才小斯拉夫,明顯得到授意的防守戒備。

當前當下,她一個字說不出來。

“我上去換衣服。”

不待陸靳霆說話,江夏轉身上樓。

冰島十二月末,正是觀賞極光的好月份。

他們穿過冰原,在一片沒有障礙物和光汙染的小山坡停下,陸靳霆吩咐其他人原地等待,開車爬到坡頂。

此時夜色不深,四周雪色消寂,發動機熄火後,風聲刮過窗戶,一下又一下,空曠的孤獨感。

似乎,天地間隻剩她和陸靳霆。

江夏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陸靳霆攔住她,“半個小時後才有極光,你現在下車太冷。”

江夏半隻腳踩在雪地,從車門拉開的縫隙探出頭,風大嗆了一臉,幾縷漏進脖子,她一哆嗦,回轉身體,“附近怎麼沒有其他人,地點對嗎?”

陸靳霆揪住她肩膀衣服,拽她上車,“我靠譜嗎?”

外麵太冷,江夏關上車門,“想聽實話?還是天打雷劈的實話?”

陸靳霆皺緊眉,抬手掐住她臉蛋,力道很輕,晃兩下,“不信鬼神,但要積口德。”

江夏扒開他,“我懂,封建迷信你嗤之以鼻,財神殿前長跪不起。”

陸靳霆驀地發笑,他來冰島後,蒼茫雪色與濃稠長夜,仿佛消去他在國內一身戾氣,時常鬆弛,時常笑。

冷峻孤傲男人的慵懶與性感,對女人是一種墮落又迷人的極致危險。

可惜,江夏深知,這種迷人隻是他表象,有病才是他必殺技。

“我什麼跪過。”

江夏回想,十八歲以前的日子,像蜂巢裡蜜蜂守衛的蜜,甜歸甜,當下去碰,蟄的也是真痛。十八歲以後,不願回頭想。

她往旁邊挪幾寸,緊貼車門,“男人膝下有黃金,你站著也能賺,確實不用跪。”

陸靳霆伸手,江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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