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珍躺在病床上,直接將被子蒙在身上。
她的身體在抖。
薑浩然以為她在哭,卻不成想,被子底下的夏珍珍,滿臉都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
為什麼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擔心她,反而為薑雅潔和冼靈韻開脫,還變相責怪懷疑她。
到底為什麼?
肯定是冼靈韻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要不是冼靈韻,表哥心裡最重要的女人依舊會是她。
冼靈韻...
冼靈韻...
夏珍珍的手緊握,咯吱作響。
她身體抖了很久,才平靜下來道:“不勞表哥費心了,你還是先照顧嫂子吧,嫂子不是最近身體不舒服嗎,等我和嫂子身體養好了,我再約她出來玩,表哥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她怕自己忍不住歇斯底裡,想問薑浩然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冼靈韻。
為何什麼事情冼靈韻都要壓她一頭,這不公平。
對夏珍珍,薑浩然曾經有十二分的耐心,可如今他越來越不耐煩,甚至很煩躁。
沒有久留,隻草草說了句‘好好休息’,薑浩然離開。
門被關上的一瞬,夏珍珍掀開被子猛地坐起來。
僵直著身體坐在床上,除了一雙眼睛陰鷙的可怕,夏珍珍像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像。
半晌,她美豔的臉難看到扭曲,烏紫的手背青筋爆突。
輕薄的簾子被風掀起,一道陰暗的背影出現在窗戶中央。
夏珍珍蜷縮在床頭,淡淡道:“夕聞,他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葉夕聞默默坐在床邊,“是薑浩然有眼無珠,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