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也會存在問題，比如影響可控核聚變堆在實現後的後續改進。</P>

不過，都還未實現，考慮更進一步的問題，目前實在是沒有意義。</P>

看著白板上的‘等離子體模型’幾個字，莫道再停頓了陣目光。</P>

……</P>

19年。</P>

在q值達到0.86過後，EASt的實驗，並沒有那麼理想的，每年0.3的往上提升。</P>

而事實上，又是一段更長的，更徹底的停滯。</P>

從19年到20年。</P>

EASt裝置的每次實驗，即便是儘量做著一些調整。</P>

最重要的q值依舊卡在了0.86到0.87這一數值之間上下波動。</P>

有時候的變化細微的，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實驗的誤差，而不是調整帶來的影響。</P>

20年，九月。</P>

已經擔任理論組正負責人的莫道，再踏入了張院士的辦公室。</P>

兩人就EASt項目的未來，進行了一段，較長時間的交流。</P>

……</P>

“……張院士，我希望在EASt裝置之外，新建一個新的，不同的，更大規模的托卡馬克實驗裝置，或者實驗堆。”</P>

“莫道，你有新想法了？”</P>

這是莫道提及這句話時，張院士的第一反應。</P>

有了前麵的先例，張院士第一時間就以為，莫道是不是就托卡馬克裝置更進一步的方案。</P>

但莫道，搖了搖頭。</P>

“沒有。我想要有一個新的實驗裝置，做一些更多方向的嘗試，收集更多的數據，建立一個針對托卡馬克裝置的湍流模型。”</P>

現在的EASt雖然能夠調整改造，</P>

但它的主體終究在落成那一刻開始就確定了下來。</P>

所有調整和實驗，都得受它主體結構的影響。</P>

小改可以，大改還不如修個新的。</P>

“……這恐怕會很難立項。”</P>

聽到莫道的回答過後，哪怕是張院士，臉上也露出猶豫。</P>

如果莫道是找到了新的，繼續提高q值或者其他數據的方向，</P>

那建一個基於新的設計和理論，能夠距離商業可控核聚變堆更近的裝置，當然是應該的。</P>

但莫道現在的意思，就是沒有新的方向，要造一個新的裝置，邊造邊找方向。</P>

“沒有完整的方案和突破性的技術，上麵很難撥下這樣一筆巨額的經費，來建設一個新的實驗堆。”</P>

按照莫道的想法執行，</P>

無異於一場豪賭，</P>

而且得拋下可能超過百億的賭注，</P>

賭得還不是是否造出來可控核聚變堆，</P>

而是賭有沒有可能找到新的方向。</P>

對於張院士的話，莫道也沒有什麼意外的。</P>

這要是能夠輕易批下來，才是奇怪。</P>

就是莫道自己，這時候都不確定，新建一個可控核聚變實驗裝置是否有那麼大的意義。</P>

但是莫道願意試一下，花上百億乃至幾百億的資金。</P>

而這個項目，最終肯定是能夠立項的。</P>

因為，莫道準備自己花這個錢。</P>

他這一世開始，做得那些投資，積累起來的資本，不就是為了用在這個時候嗎？</P>

加上莫道隨時可以將這整個世界當做Atm機提出來的錢，肯定是夠了。</P>

“我知道，張院士。”</P>

“……莫道，我可以給你擔保。向上申請這個項目，但我的麵子可能也值不了那麼多錢。”</P>

張院士望著莫道，停頓了下，還是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