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剛要開口解釋,有一名警員打開了門:“白隊,我們隊長叫你出去。”
白元隆警告地看了陳瑾一眼,這才起身出去。
此時,審問室裡隻剩下了陳瑾還有一名做記錄的警員。
他口渴得要命,向那名記錄警員請求道:“你好,警員同誌,你能不能幫我拿一瓶水來?”
記錄警員抬眼看著他,擔心他是不是想要耍滑頭,又低下頭去沒有理會。
陳瑾心裡憋屈,又不想再次要水喝,生怕記錄警員被惹惱了。
他忍到自己渴得要命了,白元隆才回到了審問室。
白元隆出去一趟以後,神情變得極為凝重。
“陳瑾,你還要再糊弄我嗎?你說說看,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麵對陳瑾,白元隆有著滔天怒意。
陳瑾不明白,他這是出去聽人說了什麼,才會這樣衝他發怒。
他睜著一雙無辜眼,“怎麼了?我糊弄你什麼了?”
白元隆惱羞成怒地將一個搜證袋子放在了審問的桌子上,“你自己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的殘骸。”
陳瑾看了過去,自然不會認識那是什麼。
他轉念一想,興許是那台能自爆的裝備的殘骸。
這就是白元隆動怒的原因?
“你們該不會以為這是炸彈吧?”陳瑾瞪大了眼睛問他。
白元隆的同事已經檢測過了,這些殘骸裡的確有炸藥的成分。
陳瑾詫異了,他知道那個裝備的爆炸原理,其中根本沒有任何炸藥成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白元隆原本就隻是為了炸一下他,見他這樣坦坦然然,也不再裝下去。
“你在引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萬一裝備失控,真的把你炸成灰嗎?”
陳瑾猶豫了片刻,“這個裝備的確在市麵上從未出現過,但質保絕無問題。”
白元隆為的就是等他這一句話。
警方希望陳瑾能夠將這種裝備的配置方法共享。
隻要陳瑾願意配合,他馬上就會無罪釋放。
陳瑾當然也想被放出去,誰都不希望自己無罪被關。
隻不過這個裝備並不是他自製的。
“當初這個裝備,是陸岩給我的。”他沒有說謊。
陸岩現在仍舊在重症病房裡麵,昏睡不醒。
他們算是求問無門。
白元隆神色複雜地站了起來,留下了一句“自求多福”又出去了。
陳瑾疑惑不解,他又不是為了傷人,按道理不應該繼續關著他。
在審問室裡又待了一兩個小時,這會兒連記錄警員也起身出去了。
門從外關上的那一刻,審問室裡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