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GIN的評價(1 / 2)







第21章 GIN的評價

聽到太宰治調侃意味極濃的話,我妻真也將襯衫衣領向上拉了拉,遮住紅點子後,對太宰治說:“我年長你很多,你再這樣,我就要教訓你了。”

他稍微回憶一下,在他十四歲、也就是與太宰治差不多大的年齡時,也是脾氣很倔又有小性子,就連對他談得上是溺愛的哥哥都經常被折騰到心累。

好像哥哥對待當時貓兒嫌狗兒厭的他,解決方法從一開始的耐心解釋勸說,到最後變成武力鎮壓。

太宰治裝作很害怕,手捧住下巴,拉長音說道:“是,記住了,首領先生。”

我妻真也剛鬆一口氣。

“不過我很好奇,”太宰治偏偏頭,被繃帶這種大半張的臉露出笑容,這個表情的他透著單純的疑惑,像一個真的十四歲少年,“你要怎麽教訓我呢?”

是異能力嗎?

那首領恐怕就要失望了。

太宰治的異能[人間失格]可以解除所有接觸他的異能力,也就相當於所有的異能力在他麵前都如薄紗,一戳就破,不堪重用。同樣也使得太宰治不懼怕任何的異能力者。

我妻真也又回想一下哥哥的動作,開始模仿著挽起袖子,細細的手腕被車廂內的光線照射出冷白。

他沒有回到太宰治的問題,心道,皮孩子招惹大人,揍一揍不是應該的嗎。

將太宰治扳倒放在腿上,我妻真也照著對方屁股上揍了幾巴掌。

太宰治瞳孔睜大,他自出生有記憶以來,就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同樣,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教訓。

因為太過於震驚,以至於體術中上的他輕而易舉就被首領按住不能動彈。

這種大人教訓小孩的柔慈方式,他隻有在流浪的路上見過。母親將調皮的孩子放到腿上揍了幾巴掌後,就心疼地將孩子抱在懷中溫柔哄著,他當時看到後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我妻真也看到太宰治一直在睜大眼看他,想想覺得夠了,就停下手:“記住了嗎?大人的私事不要過問。”

我妻真也等著太宰治回話,卻久久沒有等到,疑惑看向太宰治時,發現對方藏在黑發下的耳朵紅了一點。

他有點新奇看向那個紅耳朵,被太宰治現在的乖巧模樣新鮮到了,感覺自己勝了一籌,於是心滿意足,不打算繼續揍對方屁股。

他揉揉對方的腦袋,笨拙模仿著哥哥揍過他屁股後說的話,“”知道痛了嗎?下次不要再讓我(哥哥)生氣。不過這次我也有錯,所以改天帶你去吃一次甜點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有立刻聽到太宰治的回複,也沒有在意。

隨後一路上太宰治都非常靜音。

直到到了宴會地點,秘書長為我妻真也打開後車門時,車廂內才傳來一句話。

“好的首領先生,正巧我想吃甜點了。”

沒想到太宰治會答應,我妻真也想了想後說:“那太好了,組織裏有一個廚師的甜點做得很好,你想吃什麽我都會讓他做。”

太宰治知道首領口中的那個廚子,點心做得很好,是首領的私人廚師,隻為首領一個人服務。他笑出聲:“很榮幸。”

我妻真也下車之後,由秘書長的陪同將邀請函交給門衛,進入宴會場所的門。

宴會場地很大,主要活動以拍賣會為主,裝飾的金碧輝煌,長達數十米的參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珍饈。穿著黑白製服的服務員也推著小推車,穿梭在大廳中。

大廳門口時不時也有穿著不菲的人進來,他們個個都是形單影隻,並且他們進來後,目光沒有分給大廳的裝飾品以及美食一眼,目標明確進入了宴會的包廂房間。

按理來說,秘書長並沒有資格進入宴會場所,因為這場拍賣會隻為東京黑色組織的首領舉行。但誰讓港口黑手黨是出了名的異能力者黑色組織呢,實力強大財權強厚,在整個日本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所以就連一個小小的秘書長都可以破格進入場所。

在走向屬於港口黑手黨組織的拍賣包廂時,秘書長在我妻真也的耳邊低聲講述這個拍賣宴會的規則。

宴會拍賣的東西其實並不是什麽稀奇玩意,與普通的拍賣會沒什麽兩樣,但它之所以可以讓東京褐色組織齊聚一堂,是因為拍賣會最後的所有成交額都會留到政府手中。

換句話說,這場拍賣會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想政府送錢而已。

而眾多黑色組織之所以會答應乖乖參加這種宴會,也是因為他們平日裏受儘政府發包庇,此時隻不過是繳納保護費罷了。

我妻真也聽的很茫然,不過大概明白這和他需要找費奧多爾當情人差不多,隻不過自己用的是感情牌,而這群黑色組織是花錢買平安。

不過他瞬間就講這個疑問拋在腦後,因為秘書長又告訴他:“宴會上所有的參與組織,都會假借不同的公司名頭進行拍買東西,而這些公司都在社會上真實存在。目的為了政府的錢財來源清白正當。”

我妻真也好奇這個新玩法,他從未經歷過,“橫濱黑手黨要使用的公司是哪個?”

“大町集團。您的身份是大町集團新上任的社長一職,森醫生的身份則是會長。”秘書長回答。

我妻真也點點頭,感覺這是一群興風作浪、無惡不作的黑色組織披上了光鮮的皮囊,站在陽光下偽裝成正人君子。

秘書長為我妻真也打開包廂門後,就守在門外,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他和首領以及森鷗外同坐一屋。

我妻真也一踏進包廂門,發現森鷗外就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後,身上的汗毛不禁聳立。

無他,隻因我妻真也發現,自從森鷗外發現前首領曾下令血屠貧民窟後,對方看他的眼神,連最後的一絲溫度都消失殆儘。

我妻真也頓覺覺得求生難度上了一個檔次,不免有點委屈心塞,因為這些都是前首領下的命令,並不是他。

委屈到有點麻木,我妻真也糾結一陣,開始破罐子破摔,不再試圖挽回自己在森鷗外心目中的形象了。

這不,森鷗外正穿著一襲白大褂,翻看著包廂內為賓客準備的財經雜誌。

發現他來臨後,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寒冷,雖然是在起身微笑問好,可是周圍的氣場卻在急速變冷。

我妻真也嘶了一聲,小心回複森鷗外後,坐在相隔較遠的沙發上。眼睛一直看向不遠處的拍賣台,儘管拍賣台上並未有拍賣師的出現,可就是不看向身旁的森鷗外,他內心期盼著這個宴會可以早點結束。

可他這樣努力避著森鷗外,不代表森鷗外想避過他。

對方起身站到他的身邊,貼心似的接過他準備脫下的西裝外套。

我妻真也現在一點兒也沒有有教訓太宰治的洋氣神,變得焉焉兒的,目光帶著一絲恐慌看向森鷗外,不知道對方忽然向他獻殷勤是為什麽。

森鷗外手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僅憑這點就可以斷定,首領還沒有恢複到從前的殘忍模樣。

可是,想到對方下達的血屠貧民窟命令,眼中有著厭惡也有著寒冷,他附身到顫抖的身體耳旁,輕聲問:“首領大人還記得井川次郎先生嗎?”

我妻真也當然記得,前首領頒布的殘忍命令,十項裏麵有九項都是井川次郎執行的。

森鷗外摘下手上一直佩戴著的白色手套,“他在五天前失蹤了,組織判斷他的失蹤原因為已遇害。”

森鷗外說這話時表情格外平靜,仿佛遇害的不是朝夕相處的黑手黨同事,而是一個陌生人。

我妻真也花費將近一分鐘才消化這條消息,隨後抬手捂住耳朵,死死按住助聽器,就這樣處於完全靜音環境中一段時間後,仿佛才緩過氣來。

井川次郎遇害,為什麽遇害?

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因為跟隨著前首領作惡多端遭到報複。

井川次郎死了,那自己還會有多少時間?

費奧多爾會救他嗎?

他忽然覺得喉嚨很癢,護住喉嚨咳嗽一陣後緩緩直起身子,拂去森鷗外搭在肩上的手:“我口渴,拿一杯水。”

森鷗外低眸,看著白發首領麵色慘白的表情,冷眼旁觀。

罪大惡極之人,本應受到懲罰,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水。”

森鷗外看向自己被拽了拽的西裝衣擺,抬手拿起了一杯水。

我妻真也捧起水杯小口喝起,紅色的舌一吐一吐的,口渴極了。

森鷗外恰在此時看到對方脖頸上露出的大片吻痕,眼中閃過沉思。

隨後,我妻真也恢複了鎮定,將水杯交給森鷗外的手還有點顫抖,不過他卻說:“回去讓黑手黨的人徹查井川次郎的死因,雖然井川次郎作惡多端,可也是黑手黨的人,死因不能不清不白。”

森鷗外輕笑一聲:“是。”

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井川次郎死於森鷗外的手中。

這場宴會,最終以港口黑手黨的成交額最高為結尾。

在台上的拍賣師說出宴會結束的結束語後,我妻真也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離開,不經意間看到一旁的森鷗外的表情,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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