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它很漂亮(1 / 2)







第22章 它很漂亮

琴酒收回看向手腕的目光,感覺在這個臥室內浪費的時間太久了。

這麽弱小的角色,換做從前,他不會浪費口舌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解決。

正在他扳動食指時,聽到吧嗒吧嗒的滴落水聲。

美貌又行為不檢點的少年咬著下唇哭泣,淚水彙聚到下巴,最終滑到槍/身上,在槍/身上流下水痕。

“我想活下去。”

琴酒聽見少年這樣說。

若是剛入行的新人殺手,極有可能會被對方這幅可憐模樣蠱惑。但琴酒就像是高山上放了不知多久的凍石,裏外都是硬的。

他冷眼看著少年哭,認為對方是舍不得少爺生活,或者說是舍不得剛在身上留下印子的貼己情人。

就在此時,房間內突然響起了輕快的來電鈴聲。

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那換一個請求,”少年轉了轉眸子,眼睛紅紅的,“我想接這通電話。”

琴酒並沒有說話。

少年赤著的腳向森*晚*整*理前走動一步,帶著央求,“拜托,先生,就當是生前的最後一通電話。”

琴酒注意到了那雙腳。

赤//裸與深棕色木板接觸,顯得腳更加白皙瘦削,像是最偉大的藝術家才能雕刻出的藝術品。

腳趾圓潤,指頭透著粉白。

它很漂亮,和它的主人一樣。

我妻真也因為長時間沒有聽到回複,有點害怕地蜷縮一下腳趾。

……

琴酒喉間不自覺一動,抬起眼神看向少年,神色比之前還要隱晦。隨後轉身,將一直響鈴的手機丟到少年懷中,“一分鐘。”

我妻真也慌忙接住手機,感覺對方看他的眼神帶上了什麽異樣,像他身上帶了什麽對方喜歡的珍寶。不過他現在沒空分析這個,小心抱著手機,看了一眼琴酒,隨後撥打電話。

電話因為長時間的沒人接聽,早已自動掛斷,我妻真也隻能再次撥打。

看了眼方才的來電備注,電話是費奧多爾打來的。

我妻真也想其自己現在的處境,心中升起委屈,可琴酒就在身旁,不能直接向費奧多爾說出求救的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聽。

“真也,現在在哪兒?”費奧多爾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還是那種淡淡的溫和。

在琴酒的目光注視下,我妻真也沒說出任何求救的字眼:“在東京。”

電話對麵費奧多爾放下手中的羽毛筆,寂靜一瞬,隨後問,“聽起來聲音很不對勁,怎麽了嗎?”

相隔群山之外。

我妻真也的後腰又被頂了頂,瑟瑟轉過頭,琴酒居高臨下垂眸看著他。

我妻真也垂下頭:“沒什麽,我很好。”

……

“真也,還記得我給你說過什麽嗎?”

費奧多爾和他說過很多話,我妻真也不知道費奧多爾指的是哪一句。

“不要說謊。”費奧多爾看了眼電話,“現在換一個問題,你要來找我嗎?”

“……我不去找你,”我妻真也看一眼琴酒,鼓起勇氣說,“以前都是我主動去見你,現在你來,換你來找我。”

參加的這個拍賣會地點與別墅區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在橫濱區域的邊緣,說是東京指的是大概念。費奧多爾如果真的來找他,如果來的速度快一點,還能見到屍體溫熱的他。

話說完,我妻真也主動掛斷電話。

琴酒看了眼手表,隨後拿出一個打火機,咯嗒一聲點燃煙叼在嘴中,旁聽許久才發現少年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情人。

通話聲音帶了外放。

電話對麵的是一個溫和又疏離的男聲,和少年說話時不自覺語氣透露著控製,這絕不是家人會出現的語氣。

先前看到電話備注為[哥哥],他竟還以為是打給家人。

發現少年主動掛斷電話後,琴酒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居然沒求救。”

他的視線斜睨著從對方的腳上滑過。

“我隻是想和他道個別,讓他來見我最後一麵。”我妻真也緊張閉上眼,因此就沒注意到琴酒的目光現在一直落在他的腳上。

他細長的脖子哽著,說:“電話結束了,你要殺就殺吧。”

可預想的疼痛感久久未到。

我妻真也慢慢睜開一隻眼睛,打量著周圍。

一支煙結束,琴酒將煙頭從嘴中抽出,他說:“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琴酒吸的煙很嗆,很烈,煙味同樣如此,和他本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但和他的職業很適配。

我妻真也被煙味熏得頭暈摸不著北,可聽到琴酒說的話,他眼睛忽亮:“什麽機會?”

“每周赤腳拍一組照片,並將照片洗好寄送到這個地址。”

月光被烏雲遮擋,房間內光亮稀暗,這讓人看不清琴酒麵上的表情。

“赤腳拍照?”

我妻真也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他眼睛中充滿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感覺沒什麽特別的。

忽然,他目光有點怪異,抬頭看向琴酒。

琴酒表情冷淡“要求很難嗎?”

我妻真也慌張搖頭:“不,不難。”

琴酒打開風衣,從風衣裏麵的皮甲中掏出一個東西,扔進我妻真也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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