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就換下一個(2 / 2)







不再去問我妻真也這個問題。

我妻真也覺得自己沒錯。

哥哥以前教他,經常說些甜蜜的話,就算開始不是真心喜歡,次數多了,自己就會覺得它是真的,別人也會以為它是真的。

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什麽也聽不見,總覺得圍在他身邊的哥哥是個怪物,真可怕真煩。

後來,他學了一點兒手語,哥哥也發現他天生有點感情淡漠後,就對他比劃說,你很煩我,那這樣好了,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對自己比劃說你喜歡哥哥,這樣你就會慢慢喜歡我了,我也會更加喜歡你。

他有點不願意,不想和怪物扯上關係。

哥哥又說,你每天都要和我接觸,因為你需要我幫你穿衣服洗臉刷牙,幫你沏奶粉。你天天抗拒我,肯定也不舒服吧。

……

對哥哥感到抗拒的那段時間很快就過去,我妻真也一直覺得,是因為聽話每天自我催眠“喜歡哥哥”的原因。

後來,上了學校,他也借著哥哥的這個方法以及出色的樣貌,在學校獲得了很多人的喜歡。

可有一天,一個朋友忽然對他說,他其實很冷血,誰都不喜歡還要擺出熱情的模樣。

當時的我妻真也回答,“為什麽要這樣說,我明明經常說喜歡你。”

朋友掐了掐他臉上的嬰兒肥,“因為我喜歡你,我們之間互相看對方的眼神不一樣。”

我妻真也沒明白朋友說的話,雖然對話之後,朋友還是和從前一樣,甚至待他更好,他心情還是止不住低落。

直到放學,來接他回家的哥哥發現他的不對勁,耐心詢問發生了什麽。

聽完他說的話後,思考很久,摸了摸他的頭說:“那他就不值得你再付出努力做朋友,換個朋友就好了,及時止損。”

他聽從建議又找了很多的玩伴。朋友追到他家問他怎麽了,被一旁的哥哥扯著衣領教訓一通。

來到異世界後,為了求生,在將目標鎖定在費奧多爾身上後,他將這個方法也運用在了費奧多爾身上。

發現費奧多爾是個好人後,他說得更勤快了,想要早點欺騙自己喜歡上了對方。

然後擁有朋友說的那種,喜歡人的眼神。

現在是第六天,我妻真也坐在沙發上,雖然今天他很想留在公寓內,等著費奧多爾變回來。

可現在他不得不出去了。

因為算算時間,他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沒回到黑手黨。

他需要在秘書處以及菲恩等人麵前露個麵,表示他安然無恙。

看一眼緊閉的書房門,想想決定不告訴費奧多爾他要出門,加快點速度回來公寓不就好了。

不過在他踏出公寓門的那一刻,卻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矮胖男人自稱普希金,是死屋之鼠的第三名成員。

他伸出胳膊攔住我妻真也:“費奧多爾大人有命令,你不能離開這間公寓。”

我妻真也聽到,愣在原地。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別墅區時做的那個夢。

失去自由的、可怕的夢。

好像快要開始了。

他看一眼普希金。

眼神讓普希金感覺他很傷心。

公寓內緊閉的書房門被打開。

費奧多爾從裏麵走出來,表情平淡如常。

我妻真也吞吞口水,收森*晚*整*理拾內心的麻亂,覺得一定是普希金在胡說,於是他對費奧多爾軟乎乎撒嬌說:“他不讓我離開。”

費奧多爾正準備離開公寓門的腳步停頓下,他眼光睨向我妻真也,一句話也沒說。

我妻真也忽然明白他的意思,攥緊手指,指尖發白,下巴緊了緊問:“你的意思是,以後我都不可以出去嗎?”

費奧多爾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語氣很溫和:“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比較喜歡你全心全意依賴我的模樣,所以你一直留在公寓等我回來好嗎?”

我妻真也睜大眼睛,感覺費奧多爾無緣無故瘋了,“你是壓力很大才會這樣說嗎?這次我會原諒你,下次就不行了。”

“我的真實想法。”費奧多爾看著對麵的人,勾起唇角這樣說,“在歐洲,死屋之鼠的大本營中,我建了一個房間,由黃金鍛造而成,那個房間會一直不停播放不同的聲音。我想,你會很樂意住進去。”

說完,費奧多爾覺得有什麽鎖鏈斷掉了。

果然,他還是不適合做好人。

“我不能離開橫濱,我會死的。”我妻真也對費奧多爾說,“如果有一天我能離開橫濱,我會去看看那個房間的。”

係統在他重生那天告訴他,在他未真正活下去之前,不能隨意離開橫濱,否則就會立刻死亡。

“為什麽會死?”費奧多爾附身在我妻真也身邊,問:“是舍不得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嗎?”

我妻真也身體僵了僵,後退幾步,看到費奧多爾如箭般射穿人心的目光,“你知道了啊。”

他想起來了,鬥獸場、黑市拳賽、賭場,好像都是前代首領會喜歡的東西。

那是不是,費奧多爾這幾天其實沒有遇見什麽大麻煩,隻是因為發現自己是港口黑手黨首領,而心煩自己。

費奧多爾又將他拉到身邊,不許他遠離,用大力揉了揉他的嘴唇,將雙唇搞得紅彤彤後,說,“現在想想,你的話確實漏洞百出,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我妻真也仰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小得意:“你還是信了。”

費奧多爾扯出無奈又虛假的笑容,“真也太會說一些蠱惑人心的話了,沒辦法,為了讓你不再騙人,還是將你關到公寓比較好一點。”

我妻真也被費奧多爾抱回臥室時,聽到卡擦地門鎖落響聲,托著下巴想,費奧多爾好像很生氣。

他好像不需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了,現在不想放自己走,隻是因為接受不了被騙的事實。

可能也不會為自己提供任何幫助了。

並且他還想囚/禁自己。

就像做的那個夢一樣。

我妻真也歪了歪腦袋,他站起身,摸索著這個臥室,尋找到離開的方法。

因為本來對費奧多爾的喜歡還沒醞釀醞釀出來,他下定分手的決心就像和朋友斷交那般簡單乾脆。

費奧多爾不行,那就找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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