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就換下一個
我妻真也發現費奧多爾一直看著自己, 他遲疑一會兒,露出最初見麵時的那種青澀的、甜蜜的笑容說:“我非常喜歡你。”
費奧多爾的心卻更加墜落到穀底。
騙子。
他麵無表情想。
我妻真也終於遲緩地發現費奧多爾的不對勁,他牽起對方的手,搔了搔對方的手掌心, “你怎麽了?”
費奧多爾從對方清晰的瞳孔中, 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這副表情真可憐。
他收起心中的寒意與不解, 反手將我妻真也的手握在掌心, 那隻手細窄修長也很溫熱。
他收攏五指,聲音淡淡的, “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妻真也手被捏的很疼,他想抽出手, 卻被費奧多爾牢牢禁錮在掌心。
對方的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捏碎,於是說, “我手很疼, 不想被牽著。”
隨後,他等待對方像往常一樣放鬆力度,或者是鬆開自己, 卻發現對方力氣絲毫不減。
他茫然眨眼,以為是費奧多爾很想牽著自己, 嘆口氣,無奈感慨對方的粘人。
隨後就將另一隻手也塞給費奧多爾牽著, “好吧,我的手不疼了,兩隻手都讓你牽。”
站在診所門口,破爛的鐵板門前。
費奧多爾的手被兩隻溫熱的手捂住, 他就在想。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人。
不愛別人,還能待別人如貼己戀人般。
沢田綱吉的手術很成功。
我妻真也得知後很是高興, 眼巴巴地透過簡易手術房的玻璃,期待著沢田綱吉醒來。
可他的後衣領忽然被扯起。
我妻真也扭頭,看到是費奧多爾,將手送給費奧多爾牽著,然後轉回頭繼續去看沢田綱吉。
可他遞過去的手沒被牽著,並且他下一秒就被費奧多爾抱著離開診所。
我妻真也有點蒙圈,不過並沒有掙紮。
費奧多爾曾表達過類似的意思,他不喜歡自己和沢田綱吉走太近。
我妻真也以為這一切都是費奧多爾在鬨情人的小脾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包容一下。
畢竟以前費奧多爾包容過他很多次。
一天過去,費奧多爾將他放在公寓內後,消失了整整一天。
我妻真也不在意這點。
畢竟公寓內有播放電影的投影儀,有收音機,有電視機,他如魚得水聽了一天的聲音。
第二天下午,費奧多爾終於出現了,不過他卻變得冷漠少言。
雖然之前的費奧多爾也很冷漠少言,可和現在不一樣的。之前的他,雖然不會每次主動開口卻也會主動,但今天的他……
我妻真也放下手中的電視機遙控器,茫然看著費奧多爾,不知道對方怎麽了。
他想,費奧多爾可能遇見了大麻煩,也可能是死屋之鼠遇見一些問題,所以心情有點失落不想說話。
他最近要仔細對待費奧多爾,就像對待瓷娃娃一樣。
於是糾結一陣,關掉投影儀的聲音,開始隻看畫像。
留給費奧多爾一個安靜的環境。
第三天,第四天,我妻真也一直守在公寓,沒有提要回黑手黨的事。
可他坐在沙發上,心中不免委屈,看著費奧多爾像一隻蝴蝶整天出來出去,就是很少和自己說話。
盤腿坐在地毯上,他鬱悶低頭,費奧多爾要是再這樣不理他,他就要生氣了。
第五天,我妻真也決定不生費奧多爾的氣了。
因為費奧多爾的大麻煩好像解決了,帶著自己去了鬥獸場。
我妻真也雖然不喜歡那種血/腥汙穢的地方,不過費奧多爾要帶他去,他皺皺鼻頭還是去了。
一場鬥獸結束,我妻真也眉頭皺得很緊,他不喜歡這種地方。
費奧多爾看一眼他,隨後轉身又將他分別帶去黑場拳賽以及賭場。
坐在費奧多爾腿上,看著對方麵前贏得的籌碼快堆成小山,我妻真也感覺到了恐慌。
他不知道費奧多爾想做什麽。
他儘量縮小自己,音量很低說:“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這些地方。”
嘈雜的賭場,入耳的都是嗡嗡聲。
費奧多爾將目光從骰子上移開,這麽多天終於回複他的話,“可你以前明明很喜歡,是因為我陪在你身邊,所以你不喜歡嗎?”
我妻真也看著費奧多爾,不知道費奧多爾在說什麽,依舊搖頭,“我不喜歡。”
費奧多爾將籌碼向前一推,籌碼骨碌骨碌滾落一地。
引起人們的爭相搶奪。
裁判控製不住現場的躁動,開始呼喚負責守衛安全的異能力者過來維持秩序。
動亂中,費奧多爾帶著我妻真也離開這裏,他問:“那你告訴我,你真心喜歡什麽?”
費奧多爾的聲音很平和,可逼迫的意味很濃。
很凶。
很凶。
因為微風而吹動的發絲掃到我妻真也的眼中。
我妻真也張張嘴,不知道為什麽眼中忽然帶了淚意。
他親了親費奧多爾,心想費奧多爾一定是麻煩還沒解決好,於是又說一遍:“我喜歡你。”
費奧多爾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