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兄長義務[完](1 / 2)







第74章 兄長義務[完]

我妻真也自認為今天很早就醒來了。

他醒來後身子依舊不舒服。

發現福澤諭吉也早就醒了, 正在向屋子中端水杯,於是眼淚汪汪撲過去,向福澤諭吉說自己哪裏難受。

“我腦袋很痛,脖子很痛, 肚子很痛, 腿也很痛。”我妻真也問福澤諭吉, “我是不是快死了。”

福澤諭吉揉揉眉心, 為我妻真也量過體溫,一夜過去依舊沒有下降多少。

他昨夜一夜未眠, 是不是起身去探我妻真也的體溫。聽見我妻真也這句話,他心臟不由停下一個節拍, 皺眉用手勢道:不要亂說。

雖然還在發燒,但一夜過去, 我妻真也現在腦袋清醒不少。

他自己給自己套上了上衣, 找到了棕色麻質短褲,站起身準備穿上時,看見福澤諭吉的手, 不滿地撅起嘴,將短褲向旁邊一丟, 繼續躺下。

福澤諭吉挑眉,伸手拿出薄被蓋住我妻真也隻穿白色內褲的下半身, 端起水杯就要向外走去,走之前微微搖頭,“那我要去偵探社上班了。”

“可惜買某人的禮物已經到了偵探社,沒人認領。”

我妻真也等逐字逐字翻譯出福澤諭吉的話, 立刻舉手:“我,我去認領。”

福澤諭吉端起水杯, 看了眼麻質短褲。

我妻真也乖乖起身,撿起來穿上,不過會兒又纏著福澤諭吉:“是給我的禮物嗎?是給我的禮物嗎?”

福澤諭吉遞給他的藥一口吞下,捧著水杯邊喝水邊看著福澤諭吉,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在問,是給他的嗎。

見到福澤諭吉點頭,他雀躍一聲,便開始期待,眼睛變成星星眼追著福澤諭吉,用害羞的聲音說,“我想要的東西有好多。”

想了想銀行卡的金額,福澤諭吉說:隻要不是造航空母艦。

他更加開心了,踮腳說是親實則是啃了福澤諭吉好幾口。

去偵探社的路上翹首以盼。

坐在小辦公室,我妻真也托著腮,看著福澤諭吉手中的小盒子。

他疑惑不解。

和昨天黑色西裝青年手中的好像。

福澤諭吉說:這個盒子中的助聽器,是我幾天前委托一名異能力者製造而成,和你……之前佩戴的助聽器幾乎一模一樣。

我妻真也垂下腦袋,並沒有伸手去接這個盒子。

福澤諭吉感覺出我妻真也身上散發的不開心,他有點無措,難道我妻真也是滿意這個禮物?

在他的預設中,我妻真也應該是十分開心的。

就像來的路上,以及在家中時的期待那般才對。

他蹲下身,抬起我妻真也的下巴,想了好久詢問:“是在擔心如果佩戴上助聽器後,仍然聽不見怎麽辦嗎?”

話音戛然而止,他看見我妻真也咬著下唇,麵無表情在哭。

豆粒大的淚水落在助聽器的盒子上,落在福澤諭吉的手背上。

福澤諭吉生疏地擦掉他臉上的淚。

我妻真也拍開他的手,紅紅的眼睛看著他,氣呼呼的像街頭炸毛快要罵罵咧咧的小貓,“你是準備不要我了嗎?”

跟不上這個腦回路,福澤諭吉靜默幾秒,想了很久才終於想出來他想問的那句話怎麽打手語:不是,沒有準備不要你。還有,為什麽這樣問?

“你撒謊。昨天的黑西裝,以及紅軍服,白大褂那些人,他們都在說我戴上助聽器後會多出來一段記憶,他們都在勸你不要我,說你會吃虧。”我妻真也像極了一個正在冒煙的茶壺。

他紅眼睛緊盯著福澤諭吉,打了個哭嗝,委屈中又帶著無比得意,“他們仗著我聽不見,就對你這樣說,其實我都發現了,都記著呢。”

他說著說著癟著嘴,臉憋得通紅。

仗著他聽不見,以為他聽不見,就說他的壞話,什麽人啊。

最終忍不住嗚嗚哭起來,手推著福澤諭吉拿著的助聽器盒子,“拿走它。”

福澤諭吉笑了一聲,他看著我妻真也,打開助聽器盒子,問目光依舊不由自主落在上麵的我妻真也,“真的不要嗎?”

我妻真也將臉扭向另一個方向。

福澤諭吉扭回他的臉,眼睛對上我妻真也哭過之後異常清澈的眼睛,手依舊捏著他的下巴沒鬆開,“他們以為我會吃虧,是因為他們認為,你多出了一段記憶後,你就不會認我做哥哥。”

我妻真也心想這些人好惡毒。

他抽著鼻翼,去推福澤諭吉:“你去教訓他們,他們這麽惡毒,就要被收拾,你去。”

福澤諭吉泛著白光的手掌依舊捏在我妻真也的下巴,臉上留下了兩道紅紅的指印。福澤諭吉問:“所以你會嗎,真也?”

停下去推福澤諭吉的手,我妻真也說:“真也不會。”

福澤諭吉笑了,笑得非常好看,狹長的眼睛盛滿笑意,沒有開燈的小辦公室像是亮起來了一般。

不經常笑的人,笑起來會格外蘇感。

儘管福澤諭吉笑得十分淺顯,但這種程度已經十分難得。

我妻真也被福澤諭吉的笑容迷得暈頭轉向,他又不停喊哥哥哥哥。

“那我就不會吃虧,他們的說法永遠不會成立。”福澤諭吉說。

我妻真也連忙說:“你不會吃虧。我最愛你了,我永遠不會讓你吃虧,你永遠是真也的哥哥。”

拿出助聽器,為我妻真也佩戴上,福澤諭吉說:“恩。”

隨後,又說:“我永遠是。”

我妻真也恢複了聽力,他很欣喜,於是看到什麽都要去聽一聽。

但是最讓他欣喜的是,他的腦中並沒有多出什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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