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兄長義務[完](2 / 2)







他覺得,說他壞話的那些人輸了。

到了晚上,他像是分享秘密般對福澤諭吉說,“你看,我的腦子裏並沒有多出什麽,你不會吃虧。”

福澤諭吉今天已經講這句話聽了幾十遍,他嘆口氣,捏住我妻真也的嘴巴,“是的,我永遠不會吃虧,睡覺吧。”

我妻真也有點掃興,他踢踢被子,不小心踢到了福澤諭吉,裝模做樣道歉:“哥哥,對不起,我隻是想到你不會吃虧有點高興。”

福澤諭吉:……

最後,在強勢要求下,我妻真也懷中抱著個小小的、播放著鋼琴曲的收音機,睡著了。

第二天。

福澤諭吉和我妻真也一道,又去了一次心理醫生那裏。

催眠結束後,我妻真也沒有立即醒來,依舊在睡夢中。

心理醫生對於我妻真也仍沒有恢複記憶的建議是:“再等等吧,等到他的心理防線徹底降下,他就可以恢複記憶了。”

這一天,福澤諭吉沒有穿和服,而是和我妻真也一般,穿了灰色的休閒服。他微微挽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看向我妻真也,“會很快嗎?”

他的聲音太過於小,心理醫生沒有聽清,抬起正在記醫患筆記的腦袋,“福澤先生,您剛剛說了什麽?”

福澤諭吉回神,搖頭:“沒什麽。”

心理醫生有事出去了一趟。

因為今天下午心理醫生並沒有其他的預約,所以在出去之前對福澤諭吉說:“讓他好好睡一覺吧,看起來他很久沒睡過好覺了。我的催眠可以讓他不再做噩夢。”

噩夢。

福澤諭吉眼簾微動,向著醫生道謝:“謝謝。”

醫生擺手出去了。

微微落下的發絲遮住眼中的深思,福澤諭吉記下醫生說的話。

有時間要問一問,我妻真也的夢中都有什麽。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我妻真也依舊睡得很香。

福澤諭吉的目光落在辦公室外的香樟樹。

“不好意思,先生,”一個女護士氣喘籲籲跑過來,敲了敲門隨後打開辦公室,對福澤諭吉說,“能麻煩您幫我們搬幾個箱子嗎?我們這裏的男護士男醫生恰巧都不在,永近醫生方才翻箱子時也扭住了腰。”

永近醫生是為我妻真也治療的心理醫生。

福澤諭吉放下手中的雜誌,向門外走去,“可以。”

女護士鬆了一口氣,“這邊走,真是麻煩你了。”

福澤諭吉出門時頓了頓,需要搬箱子的地方隻在數米之外,很容易就能看見這間辦公室的情況。

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大步走去需要幫忙的地方。

箱子很容易就搬好了,耗時一分鐘都不到。。

永近醫生扶著腰,對著福澤諭吉麵帶感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有你的幫忙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我們谘詢師目前還沒有男醫生。”

沒有男醫生。

細看,福澤諭吉推開門的手帶著顫抖。

他推開門,看見了落地窗外漂亮的香樟樹,看到了乾淨整齊的柏油路,看到了飛揚著的白色窗紗。

可是就是沒有看到躺椅上睡著的人。

永近醫生也跟著過來,她看見躺椅上的人也不見了,驚慌失措出聲,隨後捂住嘴,“快查監控。福澤先生,您不要著急,說不定您的弟弟隻是去了衛生間。”

可是去了衛生間,為什麽會沒有引起福澤諭吉的注意呢。

明明福澤諭吉在離開的這一分鐘,也都分出幾分注意給這邊。

誰也不知道我妻真也是怎麽被帶走的。

福澤諭吉腦海中猜出人是誰,臉上麵無表情,可是拳頭攥起關節泛白。

我妻真也睜開眼睛,他好像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眼睛上被蒙著一層黑布,他想伸手去摘下黑布,半路手腕被抓住,抓住他手腕的那人感覺像是冰塊一般,手格外冰涼。

晃了晃腦袋,四周一片寂靜,我妻真也疑惑叫出聲:“哥哥?”

依舊是一片寂靜。

隻有抓住他手腕的手在縮緊,在用力,像是要鉗住他一般。

我妻真也向後縮了縮,“是心理醫生給的新的治療方案嗎?我不喜歡這樣,哥哥,快說話。”

他沒等到說話的聲音,隻等到一個人用力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還不罷休,還將舌頭送到他的嘴裏。

我妻真也被迫咕咚咕咚了好久,他才被迫認識到,身邊的這個人,並不是哥哥。

終於被放開,我妻真也救命般呼吸著,他想要找福澤諭吉,低低地小聲念著哥哥,希望福澤諭吉快點找到他。

“我做過十年的彭格列首領,十年的首領生涯雖然過程壓抑,但也教會了我在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時,要如何去暴力爭取。”

這是沢田綱吉能夠穩坐彭格列黑手黨十年首領之位的原因。

也是沢田綱吉在十年中學會的一條重要處事原則。

現在,他將這一條,運用在了我妻真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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