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相逢不相識[二合一](1 / 2)







第89章 相逢不相識[二合一]

披風擋住外麵的光線。

我妻真也像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繭房。

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切都會這樣。

手抓著費奧多爾的衣服, 他小聲哭泣。

費奧多爾手輕輕撫在我妻真也的後背,他眼皮微抬,目光寡淡地看著森鷗外。

森鷗外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已經將費奧多爾得罪了徹底。

不過, 太好玩了。

他對費奧多爾道:“首領, 就由你護送回黑手黨了。”

他伸伸懶腰, 離開這個街道, 卻在出了街道口沒有五米的時候,捂住胸口痛到彎腰。

他的鼻子以及嘴巴, 鮮血控製不住向外冒。

這是費奧多爾的異能力所導致。

他捂住鼻子,血液從指縫中流出, 人形異能愛麗絲飄在他的身旁,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他擰眉說, “真是睚呲必報的家夥。”

蒼蠅走了。

費奧多爾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

過了很久, 披風從裏麵掀開一個小角,費奧多爾看到我妻真也盯著紅眼圈對他露出笑容,臉上撐起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容。

他哭過一會兒, 就開始自我恢複。剛剛發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就像烏雲,風隻要吹一吹就會被打散。

好像有一股精神一直在支撐著他, 幫助著他抵禦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怎麽來找我啦?”我妻真也問。

“沒有找到你。”費奧多爾目不轉睛看著我妻真也的笑容。

他見證了我妻真也的崩潰,又在短時間內見證了我妻真也以驚人的速度治愈。

他的心慢慢被一種念想蠶食。

他的。

他的。

這個笑容, 他的,隻能他看見。

路過的行人向姿勢怪異的兩人投以好奇目光,又被費奧多爾嘴角的笑容嚇走。

將被圈定為他的東西的我妻真也帶回家中,費奧多爾心情很好地半抱著我妻真也睡了一個回籠覺。

他感知敏銳, 從呼吸的輕重中可以感覺出我妻真也並沒有睡著。

在我妻真也下床後,他睜開眼睛, 可並沒有跟過去。

我妻真也走到書房,拿出手機。

打開手機屏幕,現在的時間顯示是淩晨一點。

他抱著腿發呆,腦袋中浮現的是那片廢墟。

垂下眼簾,他晃晃腦袋,最終打開電腦尋找其類似的基金事例。

他要將這個首領身份名下的所有資產都用於複建廢墟區域,以及養育那些孤兒。

如果以後他還有其他的錢,他想,他也要捐出去。

撕下紙張,他在上麵記錄著密密麻麻的建立基金注意事項。

贖罪。

為了他想用這個身份活下去的自私想法贖罪。

秘書長聽見我妻真也的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首領名下的財產,雖然稱不上富可敵國,但也可以讓首領在與森鷗外競爭失敗後,足以在異國他鄉過上富裕的生活。

這些財產,可以成為首領的第二個保障。

但是現在,我妻真也要主動放棄。

秘書長不能理解,“我不讚成您這樣做,首領,將所有的資產投到那個地方,並不會為您帶來利益。”

可是我妻真也隻是搖搖頭,撥弄幾下身上穿著的灰呢子馬甲,“秘書長,很抱歉讓你失望,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去做。”

秘書長看到了我妻真也的神色,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會更改了。

多說無益。

將需要簽寫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在推門離開前,他聽見我妻真也輕聲說,“秘書長,我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希望你早日另作打算。”

秘書長邁步離開的身子僵了僵,過了片刻,扭頭對我妻真也玩笑話似的道:“首領,我不支持您的計劃,也不至於用辭職這件事恐嚇我吧。”

在我妻真也又要說話時,他說:“我不會離開這裏,既然您想要做這件事,我現有的全部資產也會跟隨您投入這件事。”

門被輕輕關上,辦公室中隻留我妻真也一人。

拿出昨晚寫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由於我妻真也的吩咐,秘書長在執行時,並沒有宣揚基金是由誰成立的。

後麵的一個月時間,我妻真也都為這事情忙碌,期間他也在自己學習著,嘗試去單獨處理黑手黨的事務。

在沒有秘書長的幫助下。

隻不過他還是不是很會,這些事情對他而言還是很吃力,經常需要一旁的費奧多爾說明其中利害關係。

不過,他在慢慢變得熟練。

這天要下班時遇到的事情微難處理。

我妻真也頭痛地用鋼筆戳戳桌麵,他對沙發上的費奧多爾說:“這件事好難處理,我要處理好再走,你呢?”

費奧多爾的膝上同樣放了一個電腦,瞳孔轉了轉,鎖在我妻真也身上,“文件放我這裏,我來處理。”

眼睛亮了一下,可我妻真也想了想還是搖頭說:“我想自己來處理。”

費奧多爾眼睛眯了眯,不做勉強,“你處理好這件事再走。”

我妻真也埋頭:“那我快點哦。”

月掛枝頭時,我妻真也處理好了這件事情,拿著方案去問費奧多爾時,費奧多爾沉默了一小會兒,“有進步。”

我妻真也偏偏頭,略微苦惱,他眨著眼睛,“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費奧多爾站起身:“帶有仁慈之心。”

我妻真也將方案放到了書架上,略微輕鬆說,“這個評價就已經是最好的評價了。”

第二天時,我妻真也接到一通地址不詳的來電。

這通電話繞過秘書小姐以及秘書,直接撥到了我妻真也手中。

看著躍動的話筒圖標,他手指頓了頓,點擊按鍵接聽。

“你好,我妻真也。”

電話對麵傳來的低沉聲音,讓我妻真也遲鈍了一會兒。

他看了看手機,才又低聲說:“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一旁的人嘰嘰喳喳說話,大概惹得打電話的人煩了,咚的落地聲,那道低沉的聲音才又說,“我僅代表澤田綱吉兩人,想與你見一麵。”

他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屏住呼吸,“可以。”

“今天下午可以嗎?”

“可以。”我妻真也聽見對麵的人要掛斷電話,表情帶著奢望般的期頤,可又參雜著深深的恐慌與疑惑,“等等,你叫什麽名字?”

“六道骸。”

電話掛斷。

我妻真也看著電話。

他手上無意識的捏著鋼筆,筆尖刺破了手指,嘶了一聲,他忙亂地放下手機,沒有去管傷口。

幾乎是下一秒,又一通電話打來。

這次的來點上麵記有名字,費奧多爾。

“真也,剛剛的來電和你說了什麽?”費奧多爾此刻在碼頭,他今天沒能和我妻真也一起去黑手黨,但是他在我妻真也的手機,以及身上都安裝了定位器以及監管器。

在我妻真也的手機接通未知電話時的第一秒,監管器就向他發出提醒。

我妻真也發了會兒呆。

費奧多爾也沒有掛斷電話,等待著我妻真也的回答。

“今天下午,打來電話的人叫做六道骸,他說想要和我見一麵。”我妻真也小聲說。

“還有嗎?”費奧多爾問。

我妻真也想說,那道聲音他聽著很熟悉,打來電話的人的名字上一世他也曾念過、喊過千千萬萬次,可是又好像搞錯了。

打來電話的人並不認識他。

我妻真也,“六道骸說,他代表沢田綱吉他們和我見一麵。”

費奧多爾麵上流露出思索。

根據他留在意大利的眼線傳來情報,大小沢田綱吉現在都被彭格列嚴格看管,是不可能再出現在橫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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