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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74 字 6小時前






宋清明連忙攔著,一時間撕扯起來,護院也趕了徐良玉的身前來,管他是哪個兩個都摔了出去!

賴三早叫了他婆娘出來,撒潑這個事她向來乾得是得心應手,撲了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一會說宋家是如何不仁不義騙婚,坑害徐家的,一會又說宋家欺人大甚,倒打一耙,哭得這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徐有義送了絹帛回來,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多是對著宋清明指指點點的,徐有義看見他更是火冒三丈,提著他的領口揮著拳頭就將他掄翻在地,這回宋家這娘們也不哭了,急得爬起來上前來拉,徐良玉眼看著打在一起了,等著人挨了幾下子才叫護院上前把阿耶拉開。

這時候得了消息,宋凜也到了。

耶娘都被他送了車上去,他臉色鐵青,恭恭敬敬地上前來給徐有義陪著不是。

人大多都是這樣,權勢麵前,能屈能伸,折腰不過彈指間。

徐良玉嗤笑出聲,瞥著他揚眉,然後轉身進院。

徐有義隻說要去官府送一狀子,也不領宋凜的情,罵了他好一通把人趕走了,外麵多數知道他倆家緣故的,知道趙氏為人溫軟,不過是宋家一廂情願的事,多年前的舊情帳,如今還連累了兩姑娘的親事,越傳越是將宋家妖魔化起來,背後罵聲連連。

進了家門,徐有義火氣不散,仔細叮囑了護院,看守好家門,忙又尋了徐良玉來。

徐良玉才下石階,被他尋個正著:“阿耶,宋凜走了?”

徐有義將宋家人挨個罵了個遍,才將重要的事說出來:“陳知府說什麽不肯收絹帛,我才一回還,人就連車帶絹退了回來。”

退回來是好事。

這就說明他接了這兩成收利,雖不至於和她一條船上,但至少和宋凜必有嫌隙。

徐良玉抿唇笑了,隻讓他放心,先收好了絹帛,她還有別的事急著。算著時間,那婆子也快來了,剛才她回來就去尋阿姐,然而此時趙氏口中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阿姐,不見了。

第37章三十七

第三十七章

徐家的後門處,一輛馬車停了很久了。

車夫嘴裏叼著根糙棍,約莫著半個多時辰到了,晃晃悠悠回了車上。

他哼著曲兒,一上車車上立即沉了沉,馬兒也不安分地刨起了蹄子來。

車簾子一掀,徐挽玉往外看了眼,隨即又放下了,車裏還有一人,拿著小刀在一根木根上雕刻著什麽,朝著牆的那邊窗簾開著,陳錫元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東西,也未察覺時間的流逝。

徐挽玉臉色略白,與他坐了對麵,身邊放著他來時候給帶的乾果。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和她一樣不善言辭,但是從來體貼,今天服了藥,先還沒覺得什麽,坐了半個時辰了,小腹隱隱作痛了,婆子說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該落了,此時當真是五味雜陳。

片刻,陳錫元抬起臉來,終於放下了小刀,他手中的那個小木頭人舉到了窗口處迎風一吹,木屑都飛了一邊去,放下窗簾了,車內又暗了一些。

她低著眉眼,有點好奇:“這是什麽?”

陳錫元送了她麵前來:“以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很想做個木匠,不考取功名了,你覺得怎麽樣?”

從前兩個人在一處時候,他也多是安安靜靜的,平時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尤其做一些木活,所謂喜歡讀書都是自小杯灌輸的,其實根本沒有那回事。

想起那時候,似乎說過這樣的話。

徐挽玉點了點頭:“我覺得功名在外,一輩子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很好。”

是了,她從前就是這麽說的,他將小木頭人放了她的手裏:“這個給你。”

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個孩童模樣的小木頭人,因為時間短,所以隻有大概輪廓,沒有仔細眉眼,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孩童頭頂的發包,她怔怔地拿在手裏,抬眼看他。

陳錫元略有點無奈地:“我到了婚娶的年紀,阿娘有點著急,這兩天張羅著親事,可我覺著若講熟悉,還是你最好,眼下你和秦行也退了婚事了,不如重修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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