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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70 字 6小時前






耳邊是徐良玉抿酒的聲音,他背對著她,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頭,她笑著問他,很是天真模樣:“殿下,這酒真好喝,這是什麽酒?”

驚得李德手中酒盞頓落,當即站了起來。他也不回頭,隻聲音冷淡得很:“我在外麵站一站再回,你可以稍泡一會兒。”

說著匆匆往外麵去了,那腳步匆快地,像是誰追他一樣。

徐良玉揚眉,笑得眉眼彎彎。

他走了,她可是可以在這暖池裏好好的泡泡的。

酒香,心情美。

青蘿見李德走了,忙跑了跟前來。

徐良玉也是怕她下水被牽連,不叫她下水,就自己懶懶躺了池子中,泡夠了,也是自己爬了池邊擦了擦,才是上岸。

換了衣服,招呼青蘿收拾著舊衣,兩個人這就出了暗宮,長發擦了又擦,也是半乾,青蘿給她用巾帕包起了,二人才是走出。暖陽已經偏了頭,出了假山山石,院子裏靜悄悄的。

匆匆走上石階,才到門口,便聽見張良娣的聲音傳了出來:“殿下也知道,皇後為了你的親事可是一直費著心思,這回聽說也是個知書達理的,我看這徐娘子年少嬌俏長得也很周正,殿下若是真喜歡,留下也行,就是此時瞞不得,這時候也不能拿到台麵上去說,我隻是怕……”

李德沒有動靜,徐良玉才要上前,青蘿拽了她一下。

她安撫地拍了拍青蘿的手,說沒事,緩步上前,門內的張良娣還在繼續:“殿下?明個十五,我得入宮了,卻不知皇後問起來,該怎麽說?”

這回李德有動靜了:“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徐良玉一手扯落巾帕推門而入,喜滋滋地走了李德身邊去,他坐在桌邊,她一臉小女兒嬌羞模樣,走得還很急,挨著他就坐下來了,捧臉對著他眨眼笑:“殿下這個池子真好,酒也好,隻是你怎麽泡這麽片刻就走了,也不多陪陪人家。”

她隱隱笑意,可見剛才他落荒而逃時,她該有多得意。

李德懶得應承,隻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適可而止,張良娣早已低了臉去,站在一邊臉色不虞。急匆匆從大明宮趕回來,進暗宮泡了一泡,隻著內衫就出來了,難免讓人懷疑他們是白日宣,yin,她如何不惱,如何不惱。

餘光當中瞥見徐良玉長發披肩,一臉笑意,更是暗中惱火。

全是小女兒嬌羞模樣,她欠身,對著李德輕聲告退。他自然是不以為意,眼都不抬一下,光隻看著手中的物件,不時擺弄一下,想起什麽便又提筆記下什麽。

桌子上麵擺著幾塊條形的木塊,徐良玉看不懂什麽,也好奇地盯著:“這是什麽?”

他一手對著她擺了擺,讓她快走,完全不想理會她的樣子。

她揚眉,快步走了裏麵去。

青蘿悄然跟了過來,趕緊給她梳頭,徐良玉也在床邊的矮桌上麵,坐了下來,她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絹帛做了個簡單記錄,想日後有空出門轉轉,先摸清長安城的套路。

想出去問問李德糧倉的事,想來想去還是算了,泡了這麽半天,真是累了。

眼看著天就快黑了,才是吃飽喝的,此時隻生倦意。

青蘿看她盯著軟褥,指著外麵示意去問,徐良玉可一把拽住了她人,逕自往床上一倒,脫了披衫,就將被褥抖開鑽進了被底,偌大的床,其實能住三四個人,不知道李德會不會讓她住地下,先占個位置再說。

滾了最裏側,她對青蘿笑:“這麽多天,可算能睡一個安生覺,在他攆我下去之前,我得好好睡一覺。”

青蘿點頭,悄然退了出去。

軟褥當中,淡淡香氣也有安神的安眠香,才躺了一會兒,徐良玉很快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當中,似乎又回到了檀家一樣,在她才剛醒過來渾渾噩噩的那個時候,她與檀笙也是這般,有名無實,夢境嗎?她為什麽覺得是也?真實嗎?她的檀郎,不是在捅她一刀之後,死了嗎?

似夢似真間,軟軟的被褥裹著她,她似乎做了一個特別甜的夢。

也許是果酒的緣故,她竟是在夢裏笑。

笑得驚醒了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床邊已經掌上了燈。

矮桌上的燭火呼哧呼哧跳著火花,一時間讓她忘了自己在哪裏,叮嚀一聲叫了聲青蘿。

外麵也似乎有什麽動靜,青蘿沒有應聲不知道去了哪裏,徐良玉口渴得很,叫了兩聲,坐了起來,這酒後勁也大,此時頭昏昏眼花花,一起來竟是頭疼得撫住了額頭,疼得咣咣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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