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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51 字 4小時前






侍衛隊依舊守著兩邊,趙庾司一個人留了下來,腳步聲逐漸遠了,直看著人走遠了,他忙是來到了屏風的邊上,微微欠身:“殿下,這消息不能外傳,這可兒戲不得啊。”

被他稱作殿下的人,這才在屏風後麵走出來。

李德腿上有傷,身上披著件寬大的外衫,臉色微白:“一會兒便讓人傳了消息過來,說是有了本王的消息就是,說得含糊些。”

這是什麽意思?

趙庾司還欠著身:“那張良娣這,殿下還見是不見?”

李德臉色不虞,走出來,坐了下:“不見,可見也不怎惦念,否則進婺州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會不願去。”

這麽些日子相處下來,趙庾司已經摸清了徐良玉的脾氣,他還很欣賞這姑娘的決斷,總想著幫著她說上兩句話,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猶豫片刻,還是將她在廣州如何打探他的消息,轉了水路到這越州來的其意如何,都傳達了一遍。

李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你的意思是,她一路也在關注本王訊息?”

趙庾司自然點頭:“我看良娣就是心思重了些,但萬般掩飾,但還是十分在意殿下的,不然從婺州逃出來的流民,她怎非要親自去問,還有才到越州,她也去了各處打探婺州消息,還不讓人跟著,剛才殿下許是沒瞧見,眼睛都紅了,若是心中沒有殿下,怎會這般強忍悲痛模樣。”

他這麽一說,男人更是受用。

可是,趙庾司再是來問,要不要見,他仍舊搖了搖頭。

他身邊的榮生見趙庾司總是欲言又止的,忙是對他使了個眼色,已經入了夜了,時間總過得這麽快,忙是上前來扶,彎了腰來勸:“既是不見,殿下還是早點去歇下吧。”

李德瞥了他一眼,起身。

賑災的糧已經由檀越發號施令,逐步運到了婺州,臨近的四個州郡分別都分發了,治水也很順利,除了中間出現的小插曲,李德被湍急的水流衝擊倒地,直接被衝進了急流區,他腿骨折了,上半身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外衫上麵的血跡,真是他的。

他在治水的時候,婺州的知府當然就在身邊,當即用最快的速度尋找到他,並且救了上來。虛驚一場,趕緊連夜送了越州來。也是趕巧了,他前腳才到,徐良玉後腳就到了。

她們一下船,他就得了消息了。

但是他卻生了試探她的心,這才讓人去請了她,單單隻是瞞著她,故意做一場戲而已。

他不想拿誰來比較,但是這個時候,一般的女子不該是哭哭啼啼哭著求著要去婺州找自己男人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肝腸寸斷,應該這樣。

然而,徐良玉的反應,讓他有點失望。

這些,徐良玉自然還不知道,她隨著婺州知府去了書房,聽他將治水的經過胡扯了一通,隻覺唏噓,這哪裏是什麽宴請,分明是鴻門宴。

再回到前堂,趙庾司仍舊勸著她寬心,婺州知府和越州知府在一旁商議著行進路線,她在旁坐著,隻低眸看著腳麵,也不知想著什麽。

夜色漸濃了,忙是安頓了下來,讓她留宿一晚。

她話極其的少,也順著他們的安排了,一個□□杏的小丫鬟跟著她在旁伺候著,後院正麵五間,廂房三間,徐良玉住在廂房最南的一間,早早洗漱了去。

她再沒出來過,屋子裏靜悄悄的。

院子裏不知名的蟲兒歡快地叫著,各個屋的窗都開著,一輪明月普照大地,廂房沒有動靜,正五間當中最東一間裏可是安靜不下來了。

夜逐漸深了,除了蟲兒叫,院子當中,靜得很。

榮生在窗口往外看了眼,回頭看著自家殿下,他倚靠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本話本子,垂著眼簾,似乎看得正起勁,偶爾翻看一頁。

明明之前還問來著,此時分明在一個院裏卻不相見,暗自嘆了口氣,榮生忙是上前:“殿下,人心不是這般簡單的,良娣心中也是有殿下的,但是這個時候,不去婺州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話未說完,男人一抬眸,臉若冰霜。

榮生不敢再勸,隻側立一邊。

片刻,他見人又低了眼簾,又是吶吶道:“殿下,時候不早了,那早點歇下吧。”

婺州還得回去,明日一早就得走,耽擱不起。

李德又瞥了他一眼,臉色依舊不大好的樣子,榮生想了想,笑嘻嘻地上得前來:“殿下,我剛才瞧著良娣屋裏燈還亮著,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這回似乎戳到心窩上了,李德放下了話本子,側身坐了床邊。

榮生忙是給他穿上了鞋襪,他腿上傷得不重,隻走路時候需要微微點著點腳,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門,往廂房一看,果然還亮著燈。

榮生走在前麵,他慢悠悠跟著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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