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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46 字 4小時前






她自己梳著發尾,李德像是做錯事了個幼童,靠著車壁瞥著她的眼色。

她還惱著,此時車隊已經離開了越州,她和李德先行一步,趙庾司去接青蘿和兩個孩子,早上走的倉促,她頭沒梳,一頭鑽進馬車裏,歪打正著正撞見了李德。

五味雜陳,從起初對他平安的慶幸,到反應過來他在試探的惱,最後嘔氣氣得快要崩潰。她不想和他說話,完全不想搭理他,他不知哪裏要了一把梳子來,這就給她梳起了頭發。

青蘿不在,太複雜的發髻她也不會梳。

就分開了兩邊,一邊梳了一個辮子,一邊梳還一邊瞪著李德。

他若無其事地任她打量,她蹬了一會兒轉身過去又去看外麵街上,越州往婺州這邊來,出了街裏,多是山路,山路不大好走,顛簸得很。

藍天白雲,徐良玉嘆著氣,懊惱自己還是掉了進來。

正是唏噓,背後一緊,一具溫熱的身體已經貼了上來,李德自後擁著她,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頸邊嗬著,擁著擁著就是緊了,難得的,他也有懊惱的時候。

解釋已經解釋不清了,他在她耳邊低語:“傷是真的,落水是真的,下落不明是真的,生死未卜也是真的,婺州疫區已經控製得很好了,主要之前是死了太多人沒有安頓好,現在水已經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安頓流民,重建家園了。”

徐良玉一動未動,不搭理他。

他手一緊,緊緊按住了她兩邊腰窩:“你為什麽要去婺州?嗯?聽說我生死不明有沒有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嗯?”

她轉過身來,劈裏啪啦一頓小拳頭就捶在他肩頭:“還肝腸寸斷,我打得你肝腸寸斷!”

這個時候,她的小脾氣都顯得特別可愛,他在車內聽見她的聲音,她說帶上她,她要去婺州,那個時候,他忽然心如明鏡,儘管她嘴再強,但是心中還是有他的。

他任她捶著自己,勾唇:“嗯,好。”

她抿唇,瞪他:“嗯什麽嗯,好什麽好?打死你~”

他笑,薄唇就落在她的額頭上:“行,讓你打。”

說話間徐良玉拐了他一下,不知是碰了他胸前哪個傷處,疼得他嘶的一聲。嚇得她連忙扯了他細看,兩個辮子在他臉邊刷地一下,他一手一個抓住了,往兩邊抻了抻。

她一邊拍了一下,奪回了自己的辮子。

馬車咣地顛簸了下,冷不防撞了車上,李德這次是真的悶哼一聲,臉色頓時白了。

徐良玉以為他還是做戲,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見他臉色也嚇得不輕:“怎麽了?我去叫榮生,趕緊給大夫招呼來看看,傷著哪了?”

說話間才要走,一把又被他拉扯回來。

她回頭才要說話,他的氣息撲麵而來,一下將她紅唇噙住。

有些東西,在記憶當中,一旦沾上了,不容易忘記,兩人親密時候的所有情緒一下迸發開來,起初徐良玉還躲著他,但是他直將人按在了車壁上,扣著她的後腦讓她動彈不得。

她的臉,她的頸子,她的鎖骨,再往下,他扒開她外衫和襦裙,一點點輕輕啃著她。他的腦袋裏麵都在想什麽東西,徐良玉狠狠鉗住他的手腕,撞著他肩一把將人推開了。

李德失笑,他的壞脾氣一時間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再次將人拽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別鬨,是真的疼。”

她這便不敢再動了,就靠在了他的肩頭上麵:“就得讓你疼,不然你總是想著坑害別人,我這一攤子事情,腦抽了才要和你去婺州。”

他嗯了聲,輕笑出聲:“要去婺州,不是你哭著喊著要去的嗎?難道我去叫你了?”

她不與他分辨,隻氣鼓鼓地:“殿下算計我,存了什麽心思?”

二人依偎在一起,也生出些別樣的滋味來,李德一夜未眠,此時靠著她,也生了些乏意:“好了,本王不該讓你涉險,但是你就在本王身邊,隻要本王在一日,就不會讓你出事。”

說著閉上了眼睛。

這人,可真是自以為是。

徐良玉瞥著他,無語地嘆了口氣,她見他臉色真是發白,別開了眼去。

她昨天晚上何嚐睡得好了,此時靠著靠著也生出了些困意來,正是迷糊著,他又咬了口她的耳垂,還摩挲著她的臉:“怎麽辦,現在就很想把你吃掉。”

她頓時睜眼:“別。”

雙手就抵在他壓過來的胸膛上麵,徐良玉有點慌:“別動,你傷腿行嗎?”

他薄唇近在咫尺,她雙唇微張,像是閃躲,又像是欲拒還迎。

李德也果然低頭,輕輕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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