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炎岑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裴總,這是陶姨送來的營養餐。”

裴承州似是早就預料到炎岑會回來,抬了抬下巴:“放那吧。”

炎岑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放下食盒幾乎飛奔出病房。

喬心笙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承州:“裴律師的快樂是不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這個騙子,明知道炎岑會回來,故意使喚她。

裴承州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我難道不是在給喬醫生一個報恩的機會麼,還是說喬醫生所謂的報恩隻是口頭上說說?”

“......”

喬心笙發現自己一麵對裴承州就詞窮。

更確切的說,她無法正視他那道貌岸然的無恥。

食盒裡說是營養餐,但大部分都是喬心笙鐘愛的偏甜口。

喬心笙確實餓了,吃得一臉滿足,看到裴承州隻能喝點參湯時,心中的怒意似是消散了大半。

人一旦吃飽就容易犯困,再加上她下午一連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身體疲憊到了極致。

在看著裴承州打點滴時,眼皮緩緩發沉,腦袋一磕一磕的。

眼看她的腦袋後仰,就要磕到椅子,裴承州連忙伸手墊在了她的後腦。

大抵是後頸的溫度讓她覺得很舒適,竟然緩緩的睡著了。

裴承州望著針管裡的回血,隨即咬牙拔掉未滴完的點滴。

手背上汩汩冒著血珠,他隨手擦了擦,忍著傷口的疼痛將喬心笙抱上了床。

隻是剛才一用力,腰部的傷口瞬間裂開,鮮血很快滲透了紗布。

他不得不摁下呼救鍵,求助其他醫護人員。

恰逢馬麗值班,聽到警報聲她立刻趕了過來。

一推開門,便看到喬心笙正躺在裴承州的身側,睡得香甜。

裴承州靠在床頭,臉色蒼白,似是痛苦的微微喘、息。

都疼成了這副模樣,他還伸手幫喬心笙遮住頭頂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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