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隻是尤喜的陰謀,那她也太過狠毒了。

對自己狠,對裴承州更毒。

裴承州向來在乎兄弟情義,也從不欠人恩情。

尤喜這一招把什麼都占著了,這得挾了多大的恩情。

更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會成為裴承州心中的一根刺,足夠紮他一輩子,也足矣讓他一輩子對尤喜心生愧疚。

元沁的小嘴繼續叭叭道:“我再告訴你四年前的一件醜聞,聽說二表哥就是看到了尤喜跟人轟趴才怒提分手的。”

喬心笙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否則裴承州怎會對那種事情心生排斥。

或許她的治愈起了作用,他也越發的嫻熟了,甚至表現出比常人還旺盛的精力。

意識到自己思想跑偏後,喬心笙落下車窗吹了一陣冷風,這才冷靜下來。

如果四年前的那場醜聞是裴承州的病因,那四年後再親眼見證這一切,必然對他造成不小的打擊。

她以前接診過這種心裡有疾病的案例,舊傷重現的衝擊力遠比以前更為凶猛。

如果一切隻是陰謀,那尤喜這是在用摧毀自己的方式,來毀掉裴承州,也在為她跟裴承州製造嫌隙。

“笙笙姐,裴家這邊一直逼著他以跟尤喜複合的方式來挽留裴氏的顏麵,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堅定的站在他身邊!”

“元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她頓了頓又道:“我會等他的回應。”

雖然她心疼裴承州,可如果裴承州真的跟裴家妥協,無論是否被逼,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轉身離開。

但凡權衡利弊之下被舍棄的人,對對方而言都沒那麼重要。

那她也沒必要為這份摻假的感情堅守。

一整晚,喬心笙都在輾轉反側。

實在睡不著,她便刷了一會兒手機,頓時一條熱搜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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