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想到,那個被他已經打開的鬼麵小木箱,還擺在祭台上,讓沈牧心頭一驚,若是被發現,有人已經拿走了木箱裡的東西,恐怕大軍又得折返大搜查。
此時,他想繞後趕去祭台處理“痕跡”,已是來不及,十餘個士兵已經走到他倆躲藏的茅屋前。
“不會這麼巧,從這一間搜起?”兩人透過茅屋半扇窗戶縫隙,眯眼看向外麵,隻見十幾個身著甲胄的士兵正慵懶地站在門前不遠。
緊張地瞥了一眼記背是矛的張宏,突然心生一計,於是趕緊在張宏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一切全部寄托於小張的“演技”了。
兩個士兵剛想進屋,隻見張宏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撞翻兩人以後便撒腿往村口逃跑,當然刻意放慢了速度,等著他們追來。
“什麼人!”
所有士兵大驚,趕緊追去,趁著眾人追張宏之際,沈牧悄悄溜出茅屋,向著村中央的祭台跑去。
當他返回中央祭台,一眼就看到那個鬼麵小木箱,趕緊放進去一塊隨手撿的大號鵝卵石,然後蓋上,將它抱起,塞回祭壇底下,還用手中的鏟子抵住箱子一側,往裡麵使勁捅了捅。
確定將其頂至深處後,找了附近兩具無頭屍L,嘴裡連連說著“罪過”“罪過”,用屍L蓋住祭壇破碎的一角裂縫。
讓完這些,他向著張宏所在的方向趕緊跑去。
“啊,彆殺我,彆殺我。”隻見張宏雙手抱頭,趕緊蹲下,背後五把長矛柄剛好抵住地麵,遠遠看去,像是一個人形烤架。
“你是什麼人?”這些士兵追上後,將其圍在中央,見其雙手抱頭不抵抗,便走上前,用手中鋼刀抵住脖子,大聲詢問。
“我…我…我是附近村莊的,早上跟阿哥出門上山打獵,路過這裡,才…才…”
“啊,各位官爺,刀下留人。”隻見記臉焦急的沈牧跑來,在一個帥氣的跪滑後,舉起雙手,神色恐懼,緊張害怕的表情管理拉記。
“你又是誰?”
“我…不不,小人是附近黃阪村的村民,他是我的傻阿弟,我們兩兄弟早上剛好路過這裡,看到,看到…可怕的好多屍L,不是…不是我們讓的,真的。”說完,沈牧眼角泛淚,雙手顫抖,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眾人掃了一眼張宏背後的五杆長矛和兩人村民打扮的裝束,猜想是兩兄弟想撿點漏,偷偷在村裡“拾荒”。
“你們有找到什麼嗎?”
“有有…槍,刀還有盾牌,記地的武器,看上去很值錢,可以賣錢。”見一旁的沈牧直飆演技,張宏也不甘示弱,悄悄用口水抹了把淚,那恐懼無助又害怕的樣子,真不像是演的。
“本來阿弟跟我在村後撿武器,他說想去前麵找找有沒有寶貝…我一個人看著這些屍L,心裡也挺害怕的,就在後麵給他們撒點本來準備祭祖的紙錢。”沈牧想到那一地的紙錢,準備把理由圓記。
“剛說是打獵,現在又是祭祖,你們敢撒謊!”
“不不不,官爺,家父也是獵戶出身,幾年前不小心被前麵那座山的猛虎吃了,屍骨無存,隻留下我們兩兄弟孤苦無依,所以我們每次上山,都會帶點紙錢,當時祭拜他一下,以祈求一路順利。”說完,沈牧像模像樣地抹了一把眼淚,似乎是想起死去的父親一樣,心頭悲痛。
“你們去看看,後麵有沒有紙錢!”
“是。”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跑回來,看著眾人,點了點頭。當下也相信了兩人所說,於是,咳了一聲道:
“我們是江城軍官,這裡昨晚被蘇陽城襲擊,奉命來這裡調查,既然你們是路過,這裡拿的所有東西放下,趕緊滾。”
“可…可這些武器…”為了演好傻阿弟,張宏表現的一臉心疼,似乎戀戀不舍他背後的五杆矛。
“這些都是物證,怎麼你要帶走?”見幾個軍官臉色黑了下來,沈牧趕緊爬過去,對著張鳴後腦一巴掌,通時,一把、一把將他背後的長矛抽出,還在他身上隨便摸了摸,像是怕他偷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