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煮、豆汁兒(2 / 2)







黃妞見溫仲夏眉頭微皺,連忙表示:“掌櫃的,我真是按照你教的每一步來做的,但這豆汁煮好後就是這樣子。”

其實她懷疑是不是壞掉了,但金水姐姐說這豆汁可能和臭豆腐一樣,吃的就是這種怪味兒。

溫仲夏沉迷地嗅了嗅豆汁的氣味後,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好懷念。

想起上輩子,她頭一回在京城喝正宗的豆汁,當場吐了出來。

不過後來她自己嘗試做,吃了幾次後,在某一刻突然上頭了。

唉,還挺好喝的嘛。

豆汁是用綠豆磨粉沉澱後的漿水,發酵而成,初入口時酸中帶澀。

吃不慣的人,也許就止於這一口了,但是忍下去,細細品味,酸中帶香,澀中回甘,滋味醇厚,真是回味無窮。

溫仲夏許是太久沒喝,第一口喝得麵露難色。

金水和黃妞她們其實在廚房淺嘗了一下,倆人都受不了,掌櫃的竟然能一下來這麽一大口,就像神農嘗百草似的,真是個能人。

連喝上幾口,溫仲夏記憶中的味道複蘇了,這幾個丫頭第一回做還挺成功。

豆汁兒就要趁熱呼呼的喝,小半碗下肚,很是舒暢。

要是再配上炸焦圈和小鹹菜,這豆汁兒吃著就更過癮了。

得到溫仲夏的肯定,黃妞十分歡喜。

這兩道吃食做出來後,也就能正式寫在溫記門口的小板子上,廣而告之。

不過溫仲夏有預感,這鹵煮火燒應當能賣得不錯,畢竟老百姓都愛吃葷腥。

但那灰中帶綠的臭豆汁兒嘛,她就不敢打包票了。

或許在菜單上來個幾日遊,就該默默下線。

果然如溫仲夏所料,鹵煮一推出,客人們好評連連,溫記每日需求的豬下水量再度翻倍,高興壞了每日來送肉的屠夫。

豆汁的待遇就沒那麽好了,好些個客人直接質問她們是不是上錯了東西,臭烘烘的。

更有人結賬後,幾乎一口未動地留在原地。

相比臭豆腐,東京人對豆汁兒的接受度沒那麽高。

實在是吃不來這味道啊。

當然也有人喜歡地不得了,他們還擔心豆汁兒賣得不好,溫記以後就不賣了。於是天天來吃,還打包回家,全力支持豆汁,這可苦了他們的家人咯。

溫仲夏得知後,實在覺得好笑,沒想到豆汁兒這麽快就有了忠實擁護。

“掌櫃的,掌櫃的。”

這日,楊金花匆匆走進後廚,飛快道:“二樓有位客人說我們的吃食有問題,正在大發脾氣,我勸不住,她鬨著要討個說法呢。”

溫仲夏聞言擦乾淨手,邊往外走邊問:“是什麽樣的客人,點了什麽吃的?”

“看樣子是位有身份的貴婦人,點的就是咱們的新品鹵煮火燒和豆汁。”

溫仲夏立馬猜到,“她可是吃不慣豆汁?”

“我和她解釋過了,豆汁就是那個味道,我還說要是她不喜歡,幫她免費換個湯品,她不乾啊。”

楊金花很鬱悶,那婦人看打扮精致貴氣,但言語間咄咄逼人,她最不喜接待這種客人。

溫仲夏心裏有了數,快步踏上二樓,來到那位客人的雅間。

她推門進去,然而看到裏麵坐著的人,原本揚起的唇角頓時放了下去。

這客人竟是韓則仁的母親。

韓夫人一見溫仲夏進來,皮笑肉不笑,“喲,這點小事怎麽還勞動溫掌櫃的大駕啊,看來你們這兒的丫頭真是不會辦事啊。”

溫仲夏確定她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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