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2 / 2)







反倒是堂堂的張大衙內不能人道這件事,到時會在整個東京城徹底宣揚開。

對於一個把命根子看的比天還重的古代男人,隻需要旁人一個的異樣眼神,就會比殺了他還難受。

張連虎麵色難看到極點,可他還真不敢。

現在隻是少數人的議論,已經令他顏麵掃地,甚至父親也罵他丟儘了張家的臉,更遑論傳遍全東京。

那個對外透露他病況的醫館被他派人砸得稀巴爛。

所有膽敢議論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可是說的人實在太多,他控製不過來。

前兒他看了一個外地來的郎中,說他不是身體出問題,是心病。

隻有把心病解決了,身體自然而然就會痊愈。

那個郎中說的太對了,一定是這樣。

隻要抓住賊人,把他大卸八塊,一解心頭之恨,之後他定能重振男人的雄風。

隻是眼前苦於毫無線索,他隻能從溫仲夏這頭下手,一切的根源都是她提出遊船。

張連虎此時再看著眼前的女人,什麽美麗,什麽風情,通通都是狗屁,就一蛇蠍毒婦。

他逼近一步,眼神凶狠道:“你這毒婦,我遲早會抓到你的把柄,到時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毒婦。

溫仲夏覺得這個稱呼挺好,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

“我也再說一遍,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張衙內有權有勢,想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下手易如反掌,但我告訴你,隻要我或者溫記任何人出了事,我的朋友馬上就會去衙門告你一狀,不要以為隻有你有當官的老子。”

張連虎咬著後牙槽,“你敢威脅我?”

“我要自保,”溫仲夏輕笑了一聲,“登聞鼓的位置我可是清清楚楚。”

“你個賤人,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張連虎怒火攻心,揚手便去掐她的喉嚨。

溫仲夏手更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可不是任你呼來喝去的女人!”

既然撕破了臉,也就沒必要再在他麵前演戲,其實怪惡心的。

女人神色始終波瀾不驚,目光冷傲,流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張連虎一時竟被她懾住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蘭姑其實早在門口候著,怕裏麵出事,聽聞動靜,連忙衝了進來。

一看情形,掌櫃好樣的,果然是女中豪傑。

溫仲夏把他胳膊一甩,男人登時晃了晃,踉蹌兩步。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不用出動蘭姑,她一腳都能製服。

張連虎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她們兩個。他大可以像砸醫館一樣,把這裏也砸了,隻是這個溫記確實有靠山。

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他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你們等著,這事沒完。”

說罷快步摔門而出。

門口有個小丫頭捧著一碟糕點站了半天,是蘭姑讓她不要進去。

等到張衙內走了,她才走進房間。

“掌櫃的,這個點心還用上嗎?”

溫仲夏拍拍手,揚起笑容:“上啊,我們自個兒吃。”

那個人渣不配吃溫記的東西。

杭妍這時也匆匆奔上樓來,追問:“溫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張連虎又想欺負你,可惡,我讓我爹給你做主。”

“沒事,我把他趕跑了,我現在有蘭姑,他不敢對我怎麽樣。”

溫仲夏和蘭姑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張連虎會起疑心在她意料之中,不過就算他再怎麽查,也是白費功夫,所有痕跡都被清除了。

他現在的無能狂怒,愈發顯得可悲。

不過確實需要警惕他事後報複,溫仲夏預備讓溫記的女孩兒加緊學習防身功夫。

杭妍隻覺得溫姐姐現在氣場越來越強,簡直就是女強人。

這一段也可以寫在她以後的話本故事裏啊。

趕緊記下來。

“蘭姑,你方才講的那些故事假如寫進話本,你介意嗎?”杭妍不忘征得蘭姑同意。

蘭姑自然不反對,她的走鏢經歷如果能寫進書裏,倒不失為一樁美談。

“聽這意思,你打算寫書?”

難怪突然跑來要聽她講故事。

杭妍嘿嘿一笑,“暫且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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