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扣肉、桂花香紮(2 / 2)







期間,蘭姑還和楊金花甚至劃起酒拳來,輸了的立馬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毫不含糊,看得周圍人拍手叫好。

她們醉了就在宅子裏睡,溫仲夏由得她們去。

一頓飯主客儘歡,有客人嘮叨著:“溫掌櫃,過完年能不能讓那道桂花香紮常駐菜單,貴一點也無妨,不能讓我們吃了這頓沒下頓啊,太殘忍了。”

獲得一致支持。

溫仲夏莞爾一笑,“大家想吃,我就安排上,酒樓開業那日歡迎大家都來品嘗,除了桂花香紮,還有許多新鮮吃食咧。”

順便又給溫記酒樓打了一波廣告。

半個時辰後,客人拎著溫仲夏準備的小蛋糕一個個告辭,杭妍在伍婉娘走了之後,也起身要離開。

走之前,卻笑眯眯地將杭曜按在座位上。

“哥哥,你不著急走,留下來幫溫姐姐收拾收拾。”

杭曜啞然失笑,真不知道這個妹妹性子隨了誰,太皮了。

溫仲夏自然不會讓杭妍晚上一個人回家,她親自送杭曜出去。

走在左拐右拐的走廊上,杭曜道:“宅子這麽大,就你們幾個人住空落落的,不安全。”

要是有賊人翻牆進來藏在某處,可能都發現不了。

“等過完年,要不要我讓人幫你尋幾個護院來?”

溫仲夏點頭道:“咱們正好想到一塊去了,要可靠踏實之人,找幾個我來看看再說。”

兩人說笑著走到大門口,杭家的馬車還沒走。

“回去吧,別欺負妍兒。”

“我哪裏敢啊,那個小祖宗口口聲聲就要來向你告狀。”

這個小妹可算是拿捏住了杭曜的軟肋。

溫仲夏彎了彎眼眸,順手幫他撫平胸前鬥篷的係帶,“路上小心。”

“你今兒累了半天,早些休息。”杭曜嗓音溫柔,依依不舍。

馬車裏的杭妍躲在馬車簾子後麵偷看,原本還一臉竊喜,可等了好一會子,見哥哥還在磨磨唧唧,終究是沒忍住一把掀開簾子。

“哥哥,你不走,我可走了。”

杭曜這才和溫仲夏道別,上了馬車,從車窗伸手再次和溫仲夏揮別,杭妍又笑得咯咯叫。

杭曜兄妹是最後走的客人,溫仲夏和丫頭合上大門,沒有注意到在大門附近的暗處,韓則仁盯著門口望了半晌。

聽到大門重重關閉的聲音,韓則仁走出陰影,長嘆一口氣。

他今兒聽說溫仲夏喬遷新宅,是想來祝賀道喜的,隻是沒有勇氣進去。

眼見溫仲夏和杭曜親密無間的模樣,他心裏隱隱陣痛。

這又能怪誰,是他自個兒退掉婚約,放棄了這段姻緣。

如今溫家即將起複,難不成他還以為能破鏡重圓,稍微有羞恥心的人都乾不出這種事。

佳人已經看開往前走,他實不該再沉溺於這段無可挽回的感情中。

韓則仁告訴自己,他該死心了。

他有娘子,該過好自己的日子。

回到家中,這一次他沒有徑直奔去廂房或者書房,而是思量片刻,轉頭去了臥房。

丫鬟看到他的出現,喜出望外,此時董氏也還沒睡,在挑燈做女紅。

“夫人,爺回來了。”

董氏神色平靜,放下繡繃,問他可吃過晚飯,需不需要叫廚房送吃的。

韓則仁望著她,頗為不自在,隻道吃過了,喊丫鬟端來熱水洗漱。

董氏上前幫他脫掉帽子和外衫,熱水送來又去擰汗巾,就像其他的妻子照顧丈夫一般儘心儘力。

似乎並不在意他已經十多天沒回過這個屋子。

韓則仁默默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心裏暗想:和董氏雖沒什麽話說,但她溫柔賢淑,安分守己,還甚少抱怨,確實是做妻子的合適人選。

自個兒以後不能再冷落她。

洗漱完畢,兩人躺在床上,漆黑一片,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卻沉默無言。

過了少頃,董氏緩緩開口,問他:“官人今兒這麽晚回來,去了哪裏?”

韓則仁不想說自己去了溫仲夏的新宅子,隻是隨口找了個由頭,“年底快放假,和幾個同僚去吃了杯酒。”

董氏敏銳地察覺他沒有說實話,沒有深究,又淡淡說起:“娘又換了個大夫來給我看病,開了一堆藥。”

韓則仁心裏閃過一絲愧疚,話到了嘴邊卻說:“開了藥你就先吃著,就當是補補身子,我看你本來就體弱……她也是為你好,沒壞處。”

董氏望著頭頂的帷幔,兩行淚無聲滑落。

過了半晌,正當韓則仁升起幾分朦朧睡意之時,耳邊又傳來女人輕柔慢調的嗓音。

“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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