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油鱔糊、蟹炒年糕(1 / 2)







響油鱔糊、蟹炒年糕

“嘶……”

杭曜確實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如果忽略他額頭的傷,唇角的淤青,以及渾身酸痛的話。

“現在知道疼了, 都跟你說了打不過別逞強。”

溫仲夏用帕子沾取藥酒,小心翼翼幫他擦拭傷口, 嘴巴氣得叨叨個不停,眼中卻盛滿了心疼。

杭曜笑了笑, 不禁又扯到嘴角, 忍著道:“當時在那個氛圍下, 氣血上頭,就一時忘乎所以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

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蘊著愧疚, 溫仲夏想氣也氣不起來。

“虧你還是個先生,難道不懂走為上計?現在搞成這個樣子, 明兒怎麽去給學生上課?”

杭曜道:“他們不敢在我麵前放肆, 除非他們想多寫幾篇策論。”

溫仲夏失笑,平日裏習慣了他溫溫柔柔的模樣,差點忘記他在學生中間可是個魔頭。

“大哥也真是,真當你是他手下的兵來操練了, 也不知道下手輕點,這麽俊俏的臉蛋萬一弄破相了我上哪說理去。”

溫仲夏換了個抱怨對象,喋喋不休道:“我決定等會子罰他不準吃我做的新菜。”

杭曜以前對自己的長相並不在意,甚至有些厭煩,因為總有人指指點點,說他當初能被點上探花郎, 憑的隻是一副好皮囊。

如今他卻感到慶幸。

她喜歡。

“其實溫大哥對我很照顧,隻怪我自己技藝不精, 體格弱,怨不得旁人。”

溫仲夏又檢查了一遍傷口,蓋上藥瓶,“你還幫他說話,小心以後還找你。”

“就怕溫大哥不來找我,我確實也該多練習練習,不然成日在太學坐著,以前學的騎射功夫漸漸要荒廢了。”杭曜似乎還樂在其中。

“你們倒臭味相投上了,下回再受傷可別找我。”溫仲夏氣得把帕子往他懷裏一丟。

杭曜頓時捂著胸口痛苦地哀哀叫。

本已起身的溫仲夏馬上坐回去,緊張地問:“怎麽了,哪裏疼,我看還是請個大夫好了。”

杭曜隨即換了笑臉,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向你保證,以後再和你大哥出去,儘量不傷著臉,你就別氣了。”

“膽肥了,敢捉弄我!”溫仲夏伸出纖纖手指重重戳向他的腦門兒,笑罵道,“呆瓜。”

她是隻關心臉嗎?

“什麽瓜,我也嘗嘗。”

這時溫季春大踏步走了進來,眼神像鷹似的在他們二人間打轉,“你們怎麽上藥上這麽久?”

緊隨其後的徐袖暗暗擰他的後腰,小聲嘀咕:“好好說話。”

溫季春吃痛,立馬扯出笑臉,“我就來瞧瞧,杭博士不打緊吧?”

杭曜起身見禮,並道:“多謝溫大哥記掛,沒什麽大礙的。”

溫仲夏看向溫季春,不滿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去之前你是怎麽向我保證的來著?他這輩子頭一回受這麽多傷。”

溫季春道:“你就隻關心情郎,也不關心關心你大哥,我也受傷了啊。”

他側過臉給她看臉頰處的擦傷,作難受狀,“還有身上這裏都很痛的,妹妹,你可不能見色忘哥啊。”

溫仲夏瞧了瞧,幽幽道:“這點小傷,再不來顯擺恐怕馬上要愈合了吧。”

徐袖直接笑出聲。

溫季春尷尬撓撓頭,見杭曜也在忍笑,一把將他扯過來,“今兒之前我以為杭博士就一文弱書生,沒料到他竟也能和我過上幾招,甚至傷了我,當然這點小傷主要還是我讓著他。”

“不過已是令我刮目相看,以後繼續跟著我練,要不了多久便能有我兩三成功底,對付一般人足夠了。”

杭曜大喜,這話意味著溫大哥接納他了。

溫季春洋洋得意,頗有一副溫仲夏還應該感謝他的架勢。

然而溫仲夏眨了眨眼,俏皮道:“既然大哥身體不適,那接下來幾天定要好生將養,尤其要清淡飲食。可惜啊今兒我做的幾道新菜油重,本來想讓你們幫著試菜的,看來大哥是沒這個口福咯。”

“什麽,有新菜?”溫季春毒大驚失色。

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這道菜叫做響油鱔糊,用的是早上剛送來的新鮮筆杆鱔,肉質最是鮮嫩,豬油煸炒,勾芡收稠,出鍋時添了少許胡椒粉,裝盤後潑上一勺滾燙的麻油,那叫一個香。”

溫仲夏誇張的深吸一口氣,很是享受,朝對麵的杭曜道:“來,趕緊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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