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公點頭,尚未答話,餘氏又接話了:
“可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是陸家那邊一年半載的不給消息,你就一直等著?等來等去等成了老姑娘,往後婚事更加不好說。”
這話怎麼叫程瑤聽著那麼不舒坦呢!
“我家冉冉是那著急婚事的人嗎?三嫂子信不信我前腳拒了陸家的這門親事,後腳就有的是排著隊上門提親的人。”
餘氏一聽也不樂意了:“四弟妹你擱這兒暗戳戳的諷刺誰家姑娘著急嫁人啊?我這不也是為了冉冉好嗎,你夾槍帶棒的做什麼?”
程瑤這才想起餘氏娘家侄女的婚事一直沒有著落,她可沒有諷刺餘氏的意思啊,純粹聽不得餘氏說她閨女年紀大不好嫁人這話,不嗆回去她會難受。
“三嫂,你彆一句為了冉冉好就擱這兒冤枉人啊。是誰挑了話頭說冉冉年紀大的?我家閨女就是這輩子不嫁人我也樂意養著她!”
餘氏剛要開口,伯公突然一拍桌:“好了,我們現在是說陸家那小子不厚道,冉冉的婚事還要不要如約繼續。你們一個個的要往哪裡扯?”
餘氏隻能將心底的不樂意咽了回去。
喝了口茶水,伯公才道:“這事兒就按照冉冉的意思辦,先看看陸家的態度。”
至於程瑤說的她不會同意這婚事的話,伯公就當做沒有聽見。
說完又看向自己幾個兒媳婦:“你們可都記住了,一個個彆上陸家去打聽,要是有人丟了四兒的臉麵,看我怎麼收拾人!”
伯公口中的四兒就是景止堂。
“是,爹,我們記住了。”
送走了一屋子親戚,程瑤才有時間問閨女:“出門一趟發生什麼了?不惦記姓陸那小子了?”
這幾天景冉雖然沒哭鬨也沒有搞食不下咽那一套,但程瑤看的出來閨女因為退婚心裡難受。
她閨女多精明灑脫一人啊,這幾日時常做著事情就開始發呆。
程瑤嘴上不說,可心裡擔心啊。
但今日回來,那精氣神與之前明顯不同。
景冉坐椅子上玩兒著指甲:“我以前不是被美色所迷嗎,當初我又不知陸礫是那麼荒唐的人咯。我事兒多著呢,藥房那邊交給了曆掌櫃,可商會這邊我得顧不是,母親大人,要不您老抽空幫幫我?”
程瑤心頭忍不住歎息美色確實誤人啊,當初要不是貪圖閨女她爹美色,能把自己困在後院裡?
幸虧閨女看得開,若一頭紮在陸家那小子身上,那她才要心疼死。
“娘親,我那商會……”
話沒說完程瑤抬手打斷:“要是嫌辛苦就不做了,娘又不是沒銀子給你花,操這心作甚?”
“當我沒說。”她商會上千號夥計呢,都做出起色了,若因為嫌辛苦讓她不做,她可舍不得。
景止堂回家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一路上沒少因為陸礫的騷操作被人擠兌,到了家就嚷嚷著明兒個他要請假半天去把婚事退了,氣死老父親了!
程瑤沒搭理他,讓他該乾嘛乾嘛去,彆瞎折騰。
次日景冉剛出門準備去一趟商會看看,就撞見了陸家管家,說是陸夫人請景冉上陸府一敘。
景冉沒多想直接就跟著去了,門房將這事告訴程瑤,將程瑤氣的夠嗆。
“姚氏生那兒子做出那等事情,不上門賠罪竟要我閨女自己過去見她,嗬,好大的排場!”
陸家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