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冷不丁將景冉問住了,講道理,我為何要信你?為何要信一個禮義廉恥都不懂的人了?
“不管鎮北將軍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我都謝謝你告知我這些。此事我會斟酌的,鎮北將軍可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沒有了,景小姐早些回去。”陸礫的精神狀態透著無力感。
景冉可不著急走了,她道:“我不探知將軍的消息來源,但既然告訴了我此事,能不能多說一些?”
“你想聽什麼?”
“比如,除了上交的賬目外還何物證?貪墨的銀兩我七哥存放在了何處?人證有多少?是誰告發的此事?你特意提了水災,事情被捅出來與水災有關?是我七哥沒有治理好水災?”
夜色下,燈籠的光亮在她眼底閃爍,身上散發一股子冷然的氣息,像極了搞到消息後要去殺人滅口、銷毀證據。
陸礫心頭顫了顫,總覺得她做得出這種事情來,有些怒意:“我不知道!”
他還準備大義凜然的教訓她一番,沒想到景冉得到這回答後不再多問了:“那好吧,有勞將軍跑這一趟,告辭。”
說完竟是毫不留戀的追上前頭的馬車,夏蟬馬車都沒停一下,她利落的上車,馬車加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陸礫留在原地還有點沒回過味來。
就這麼把他丟下了?
半晌後他才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七哥貪墨會害多少無辜百姓的性命?我們到底不是一路人。”
陸礫長長一聲歎息,但這聲歎息還沒有落下,黑暗中的危險迅速逼近!
黑衣人手中利劍鋒芒畢露直逼陸礫而去,但是對方不打算要陸礫性命,第一擊陸礫沒有防備,黑衣人也隻是割了他的肩膀。
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陸礫功夫不弱,卻驚訝的發現他完全不是這人對手!
景冉那邊。
走遠了夏蟬就趕緊問道:“那人要說的真的是大人的事情?大人落把柄在他手裡了?”
景冉對夏蟬並不隱瞞:“不是,他說七哥貪墨會牽連爹。”
“啥?陸礫是什麼東西,竟敢汙蔑泓少爺!”
景冉搖頭:“這事有點蹊蹺。”
陸礫的表情不像是說謊,也沒有跟她說這種謊的必要,並且是認定了她七哥有罪。
景冉本以為陸礫是跟她買個人情,比如用這個消息讓景家主動去退婚,全了陸家的顏麵。
可她想多打聽些,陸礫又不說了。
那反應就是認定了她七哥有罪,但不想她爹被無辜牽連。
七哥她肯定是相信的,為了治理好地方七哥起早貪黑的忙,二十二了連媳婦兒都沒有討上,把大伯母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貪墨呢。
她得去一趟甘州,本來準備等婚事退完後再出門的,回去跟爹娘商量一下明天就啟程。
就在此刻,景冉忽然察覺到:“陸礫被人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