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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我說什麼,就發現她盯著我身上的傷口。她竟然不感到害怕,眼睛還一直盯著。也對,她那個工作比什麼樣的傷口沒見過?我這算什麼啊。
‘他身上的這些印記傷口……和外婆的一樣……’她腦中這句話,讓我此刻眼睛驚奇地比她的還大。她說的肯定不是我手上的紋身,她們家老太太肯定沒這玩意。說的隻能是我當陰差後受傷留下的那些印記。當然,我這時隻能裝傻充楞;趕緊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之前買了還沒拆的T恤套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個人慣了,老是不穿上衣在家裡晃悠。”
而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這個人……自從在他店裡見過後,就覺得這個人讓人心安;就像一個黑色的漩渦一樣,會把人吸進去。而現在又看到他身上有和外婆一樣的印記?難道他也會請神?’
我正在喝水,差點被她腦中這句話嗆到。請神?我又不是仙兒,難道她外婆是做這一行的?照這個年紀反推,極有可能。那個年代文化、科技和信息都和現在完全不同;當親人走了以後沒有彆的方式來分散注意力。隻能通過仙兒的各種請神或通陰來告訴自己一些信息,之前我對這些事嗤之以鼻,當了陰差後知道確實有人能通陰;但大多數都不過是些江湖騙子。但現在她給我一個信息是:她外婆身上也有這樣的印記;說明她外婆是真的接觸過陰間。
但她卻不動聲色地走去衛生間洗手,然後回到客廳拉起我的袖子,撕開我纏在手臂上的保鮮膜。從小包裡翻出一小瓶酒精,還有一些膏狀的藥;熟練地幫我處理之前的傷口。但她腦中可不像她表麵這麼平靜:
‘他的愈合能力好強啊。這種程度的傷,要是換成彆人早就進急診輸血了。這種傷口是由內向外爆開的,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他身上的印記和外婆的一樣,每次外婆受傷後,身體都會出現這樣的印記。但顏色沒有這麼深,也沒有這麼大。而且他畫的這些似乎都像他真的見過鬼,也能和那邊的人進行交流。可能他不像外婆那麼有經驗,所以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都沒疼感的嗎?酒精擦拭居然連眉都沒皺一下……’
等她全部收拾完去洗手的時候,我抬手看看這紗布纏繞的胳膊;一個學醫的入殮師來給一個畫鬼的陰差包紮傷口……這身份背景倒是也能對得上。等她坐下的時候,我立馬一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