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雲領好了工資離開了窗口，連帶著一起的還有兩斤豬肉，這是廠子發的福利，豬還是蕭雲運回來的。他的工資按照半月鉗工算和半月司機算，加上補助一起是四十一塊錢，蕭雲清點一下，直接連帶著肉一塊放進了空間。哪還能比空間更安全了呢？旋即，蕭雲敲響了李懷德辦公室的門。李懷德也準備放假，此時正在收拾封存文件，聽到敲門，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進！”見到是蕭雲，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關切的問：“怎樣啊？結婚的事沒什問題吧？”蕭雲自然搖頭：“主任，有您關心肯定沒有問題，但有個我吃不準，廠長說給我準備食材，但我還沒見到，所以我是自己買還是怎說。”李懷德臉上掛著笑，看著蕭雲很滿意，尤其是蕭雲有問題問題，讓他感覺高興。換做常人，囉吧嗦的問題，他會覺得這人不可重用，什事情都做不了主。但換做蕭雲，他卻有不同的看法，先是為人處事老道，後是楊廠長格外關心。這一切都一切的，都讓他感覺蕭雲這個人，和背後的關係不簡單。心中自然包容的多。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蕭雲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直接來問我？沒問別人？”蕭雲懵了，有些吃不準李懷德想乾什，但楞了兩秒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啊主任，我就認識你一個領導，除了您我也不知道問誰。”李懷德心中更加滿意，隻認他一個領導，這要是培養起來，不就是左膀右臂？他當即滿心歡喜的開口：“好，放心吧，食材的問題廠長有叮囑過，給你準備了兩袋白麵，七個豬頭，還有四十斤肉，一些蘿卜土豆和乾豆角絲，你看看還缺什給我說，我現在帶你去采購部門調物資。”蕭雲受寵若驚，趕忙答應，“主任，這些就已經夠了，不用在麻煩別人了。”李懷德見狀，道：“行，那這樣你去找段金升，讓他幫你把東西運回去，你先準備著，等到二十九號的時候，可別出岔子，到時候我跟廠長都會去。”蕭雲點了幾下頭，“您和廠長來那可太好了，我一定安排主桌給您。”李懷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遞去一張紙條，“行了，你現在去庫房領東西吧。”蕭雲接到手就準備離開，剛走出去沒兩步遠，李懷德忽然道：“對了，我坐的那桌煙酒你就不用準備了，我自帶。”蕭雲點了一下頭，沒有多問，直接離開了辦公室。七個豬頭，四十斤肉，還有兩袋子白麵，這些加起來可是闊綽的不行，用錢來衡量起來得三百塊以上，甚至更多。這還算不算一些蔬菜。蕭雲走在路上忍不住咂吧嘴，廠長出手就是大氣，雖然這些東西廠長自己都不一定花錢，但確實值錢。很快，蕭雲找到了在車廂眯覺的段金升。“段叔，回去睡啊？在這著涼了怎辦？”蕭雲拉開車門，關切的道。段金升醒了過來，看到蕭雲沒好氣的用帽子砸了他一下，“著涼怪誰啊？”蕭雲想都沒想，“當然怪你了，誰讓你在外麵睡覺的？”段金升坐直了身子，將衣服裹緊，“怪你！李主任說等你來一起把東西送過去，你怎現在才來？上午發工資，這眼見下午了你才來，還怪我？”蕭雲哦了一聲，“合著你說的是這個，我上午沒睡醒，十點才起床，所以吃飯才領工資。”段金升一聽，來氣了，我在這挨凍等你，你睡自然醒？當場就要教訓一下蕭雲。蕭雲趕忙遞煙安撫，“段叔，段叔，消消氣，這我不是不知道嗎？要是知道了我不得第一個過來啊，哪能讓你受凍啊。”段金升本來也沒生氣，見到蕭雲態度這誠懇，當即原諒了他。“行，看你態度好的份上，晚上請我吃飯吧，這事就過去了。”蕭雲一口應下，“行啊，何雨柱今晚也來我家，剛好一起，幫你改善一下口味。”段金升一聽，嘿嘿樂了，“說好了不能變。”蕭雲拍著胸脯保證，“那必須啊。”段金升這才指了指一邊的自行車，“去把自行車車搬到車廂，東西我裝好了，直接去就行。”“得。”蕭雲應了一聲，直接下了車。出發後，兩人很快駛出軋鋼廠，隻是這路越走越不對勁。“段叔，我家在南鑼鼓巷，你這再給兩腳油門都乾到保城去了。”蕭雲看著車窗外的荒蕪，調侃著。段金升看都沒看蕭雲一眼，自顧自的踩著油門，“你這不是結婚了嗎？老蛇非要送你點禮物，但這東西不能太招搖，所有就放外麵了。”“啥東西啊？這神秘？放這遠？”蕭雲打聽著。段金升這次抽空看了一眼蕭雲，“一頭山羊。”“山羊？活的？”蕭雲詫異的問道。一頭山羊當作禮物，這可太貴重了，蕭雲當即拒絕，“段叔，這，這一隻山羊也太貴重了，我跟蛇叔我們兩個也沒有特別好的關係，這我怎敢收啊。”段金升笑了兩聲，仿佛都猜到了蕭雲會這說，“行了，你就安心收著吧，老蛇給我們每個都送了禮物，我們有兔子，有野雞，你別有壓力。”蕭雲臉上還有些不自然，“段叔，這不一樣啊，一隻兔子一隻野雞這有多少肉啊，一隻山羊少說能出三四十斤肉呢，這可夠他一大家子吃一個月不止，能一樣嗎？”段金升沒反駁，“是不一樣，但老蛇有事求你啊，而且這事我們幾個當中，估計隻有你能辦，要不然誰能把這好玩意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