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哥,你又發二球瘋了,這是玉米地!”張翠翠急的大喊。
“我才不管是玉米地還是甘蔗地,我就要!”
萬小龍伸手就扯翠翠的花衣服。
暑熱的夏天,張翠翠的小臉紅撲撲的,飽滿的胸部和結實的大屁股在陽光下格外誘人。
此時她正撅著屁股在挖土豆,冷不防被萬小龍這一舉動嚇一跳。
萬小龍不管那麽多,從後麵抱住就扯前襟的衣扣。
“小龍哥,你鬆手,我要喊了!”翠翠肉嫩的手死勁掰著萬小龍的手,怎麽也掰不開。
“翠翠,翠翠,快給我,這又沒人,你看你都濕了。”
三十多度的高溫,翠翠臉上都是汗,薄薄的花襯衫和白運動褲也被身體溢出來的汗打濕了好幾大片。
“你怎麽這樣,小心我回去給村長說!”
“你說,我才不怕,今天你不給我,就別想走,我要定了!”
萬小龍看起來瘦瘦的,平時在村裏看起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一根小碗粗的木材都扛不動,劈柴連斧子都舉不起,這會力氣卻大的嚇人。
他一使勁就解開了翠翠的手,攔腰一抱就把翠翠摔在玉米秸稈上,玉米杆倒了一一大片,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
“小龍哥你摔疼我了,快別亂摸,我給你,瞧你猴急的樣!”
翠翠被小龍壓在身上,喘著粗氣,從懷裏掏出一塊用碎花手帕包著的糖酥餅。
“給,餓死鬼托生的,我媽都舍不得吃,讓我都拿著,我就知道躲不過你。”
張翠翠嘟著嘴把萬小龍從身上推開,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土說。
“呶,給你一半,下次主動點,不然就打你屁股!”萬小龍分了一小半給翠翠,連同手帕給她。
萬小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甜,真甜,又香又甜。
“翠翠,你媽烙的餅咋就這麽好吃,能不能讓你媽多弄幾張。不對,你是不是偷吃了?”
萬小龍的半張餅三兩口下肚,一把抓住翠翠的手,問道。
翠翠手裏拿著小半塊剛吃了一小口被萬小龍這一抓,險些掉在地上。
翠翠把手一扯沒扯動,氣的臉更紅了,臉上的汗順著額頭流到脖子裏麵。
“你鬆開,你乾嘛?我媽早上就烙了兩塊,一塊給弟弟吃了,一塊讓我帶著在地裏吃,我沒有了,不信你看,那還有?——”
翠翠把衣襟一撩,露出粉紅的肚兜和腰上雪白的肉。
萬小龍邊說“紅布下麵有”,邊伸手摸去。
翠翠被摸的癢癢,咯咯笑,忙躲開從地上撿起一個土豆扔到萬小龍頭上,說:“讓你媽給你烙去!”
萬小龍頭上被土豆砸了一個圓圓的黃土印子,摸著頭聽到翠翠說的話,蹲在地上哇哇哭起來,兩腳把翠翠裝土豆的袋子蹬翻了,圓溜溜的土豆從袋子裏撒出來。
翠翠見萬小龍哭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又讓萬小龍傷心了,蹲下身拿手帕邊給他擦眼淚邊說:“小龍哥別哭了,這半個也給你吃吧。”
萬小龍一看嘴邊的半個糖餅,也不哭了,塞進嘴裏就吃,也不管手裏還沾著地裏的土。
萬小龍是村裏的孤兒,八歲時村裏發了大洪水,把他家三間瓦房吹跑了,連同她的爸爸媽媽也淹在洪水裏衝進了黃河,連個屍體也找不到。
鎮上給他在縣城裏分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安置房,每月有幾十塊錢的生活補助,他成了十裏八鄉唯一一個年齡最小的五保戶。
不過他一天也沒有去住過,縣城裏離村裏有四十公裏遠呢。
縣城倒是繁華,一個人也不認識。
他的家被洪水夷為平地,不過牛棚還在,四五平方,都是土牆,蓋著石棉瓦和秸稈。
萬小龍就在裏麵住著,外村來的人冷不丁還以為是一座小廟。
萬小龍是村裏的守村人,夏天光著身子村頭亂竄,冬天披著油膩發黑的黃大襖在各家各戶門口踅摸。
剛開始人人可憐這個不幸的孩子,見了他總要拉到家裏給口飯,塞個饃饃,過年過節也會送他點舊衣服和吃的。
自打鎮上給他在城裏分了福利房,成了五保戶,人們就很少搭理他了,也不可憐他了,見了他權當放個屁。
萬小龍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成了全村人的討厭鬼,好好地走在路上,路過的村民總要捉弄他一番,甚至沒理由地罵他,還追著他打。
有的還要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