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果然是發燒了。</p>
這高原上發燒感冒是最要命的,弄不好成了肺氣腫,那真的會死人的。</p>
那個姑娘和車上那隻馬犬也不見了,我正疑惑著時,車門被拉開了。</p>
正是那個姑娘站在我麵前,她手裡牽著狗繩。</p>
“這……是哪兒啊?”</p>
“波密下麵的一個鎮子,你發燒了知道嗎?”</p>
我生怕她嫌我是個麻煩,趕緊搖搖頭說:“沒,沒有,我還好。”</p>
“彆犟!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發燒感冒會出人命的。”</p>
我滿臉無奈的看著她,說道:“姑娘,你就讓我跟你走吧,我去拉薩真有急事。”</p>
“有什麼急事,不要命了?”</p>
“我這不是被人給捉弄了嘛,你說現在這人素質也太差了,你說這多缺德啊!是不?”</p>
“聽你談素質還挺好笑的。”</p>
我笑而不語,她又說:“不過你確實該去拉薩好好淨化一下。”</p>
這次換我被她逗笑,卻又厚著臉皮問道:“那你是答應我搭車了?”</p>
“沒有,兩碼事。”</p>
“姑娘,我知道你人美心善,你看我都不知道這是哪兒,你把我一個人丟這兒大半夜的,我手機還沒電了我咋搞啊?”</p>
她不耐煩的再次催促道:“趕緊下來,去醫院,今天晚上不走了。”</p>
“你也不走了嗎?”</p>
“本來也沒打算走。”</p>
聽到這話我立刻笑了起來,這才下了車。</p>
車外麵還是挺冷的,不過這裡的海拔應該不高,沒那麼大的反應。</p>
我吸了吸鼻子,跟著她沿著不寬的街道往前走著,就在前麵不到一百米便有一家衛生院。</p>
夜間急診醫生給我診斷後開了輸液水,和一些吃藥。</p>
輸上液後,她就準備走了,我趕忙叫住她:“你這就走了嗎?”</p>
“不然呢?”</p>
“我知道,讓你陪我在這裡輸液挺沒理由的,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去哪兒,或者留一個聯係方式給我,明天我好聯係你。”</p>
她沒有回答我,就這麼帥氣的走了。</p>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我心中一陣淒涼。</p>
不過也不能怪人家,她將我帶到這裡來已經仁至義儘了。</p>
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實實輸液吧,高原上發燒真不是小事,我可不想病殃殃的去見何歡。</p>
我找護士借了一個充電器給手機充上了電,剛一開機,便有無數條信息接踵而來。</p>
全都是田潔發來的消息和未接電話,還算她有點良心。</p>
不一會兒,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p>
“高暢你沒事吧?”電話裡傳來田潔那尖銳高亢的聲音。</p>
我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田潔我就想問你一句,我高暢今天必須死嗎?”</p>
沒等她回答,我又繼續說道:“就算你是備胎,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啊!你知不知道老子差點死在路上了,現在還發著高燒在醫院打點滴。”</p>
好在這輸液室裡隻有我一人,要不然我這噪音有點擾民了。</p>
田潔語氣明顯著急道:“那你現在沒事吧?”</p>
“你少他娘的假惺惺的,就算開玩笑也有個度啊!”</p>
“我……我就是不想你去找那個女人。”</p>
“我的事你少管,咱倆關係連pao友都算不上,你跟我叫個什麼勁,我明天就到拉薩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都離開你三年了,你還屁顛屁顛去找她,至於嗎?”</p>
“再說一遍,我的事你少管,還有今天這事兒你給我記著,等我回去再收拾你!”</p>
剛和田潔通完電話,一抬頭我就看見那個開牧馬人的姑娘正站在門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p>
“你……沒走啊?”我不安的看著她,試探性的問道。</p>
“你真的打算搭我的車去拉薩?”她不冷不熱的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