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章秋風萬裏芙蓉舞(三)全大唐酒徒(1 / 2)

大唐酒徒 格魚 2232 字 1個月前




騰空靈機一動,旋即想起了蕭睿之前跟幾個姐妹首挺好玩的數字詩。/首.發她跟蕭睿夫妻情深心心相印,見愛郎的動作,她便明白他這是在提示自己。

粉紅色的芙蓉花瓣漫天飛揚,一片一片地飛落著。每一片花瓣都在絢爛的陽光下,反射著淒美的光輝。

李騰空甜甜地笑了,她緩緩走向一側,也順手搖了一搖芙蓉花開的枝頭,揚起俏臉,任憑那美麗絢爛的花瓣灑落在她嬌柔的身上。

“一片兩片三四片……”

李騰空嘻嘻一笑,吟道。

眾人一愣,皺起頭,這是什麽詩哦?

李隆基苦笑了一聲,心道種詩也就是這鬼丫頭能做得出來吧?壽昌公主忍不住格格地嬌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捂住小腹直不起腰來。

李騰空根本顧眾人的神色,更不顧壽昌的恥笑,隻是繼續吟著,“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

說到這裏,她然忘詞了,忘記了蕭睿當日所言的最後一句如何結尾,她尷尬地搓了搓手,調皮地撓了撓頭,借著換氣的當口,抽空向蕭睿望去。

見蕭睿著急得使勁用比劃著地麵之上,李騰空柳眉兒輕皺,“這是何意?該怎麽說來著?”

她本裏自言自語。但不經意間就說出口來。

這回。不要說壽=:公主恥笑了。就算是李隆基和武惠妃也捧腹大笑起來。

“愛妃。這丫頭太逗了。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朕還從未聽到有人這般吟詩。哈哈哈!”

李隆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王一口酒噴了出來。卻被李騰空那“惡狠狠”地眼神給瞪了回去。

李憲強忍著笑意。劇烈地咳嗽起來。

李騰空跺了跺腳,霞飛雙頰。

蕭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自覺自己如今不需要再剽竊古人詩詞了,根本就需要了嘛,這種事情頂多是出出風頭,沒有多大的意思。但看李騰空出醜,他就算是再不樂意,也不能坐視不管。

也罷。蕭睿霍然起身,朗聲接口道,“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眾人一驚,細細沉吟起來,半響一起叫好。

李憲猛然拍掌,“妙啊。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蕭睿,好一個飛入草叢都不見,畫龍點睛之尾,妙極妙極。”

李騰空大是得意,雖然最後是由蕭睿補上的,但在她看來,她們夫妻一體,誰吟出都是一樣。她笑嘻嘻地跑到盛開的芙蓉樹下,輕輕地搖起了繁花似錦的枝頭,在飛揚的花瓣雨中朗聲吟唱著。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

……

武惠妃笑著呼道,“好了,空兒,不要再調皮了,你都是蕭家的夫人了,怎麽還這麽沒正行?不要搖了,好端端的花,你看看你,落滿了一地,多可惜。”

李騰空嘻嘻笑著,俯身撿起一片花瓣來,起身朗聲道,“娘娘,我家蕭郎說了,這叫做—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武惠妃一怔。

李憲朗聲大笑,大步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蕭睿的肩膀,“盛名之下無虛士,出口皆是妙句,令人歎為觀止,本王今日總算是領教了。”

蕭睿笑了笑,躬身道,“王爺過獎了,蕭睿不當。”

壽昌在一旁,見蕭睿兩口子出了彩頭,心裏很是煩躁。她跟李琮的生母感情甚篤,從小看著李琮長大,心裏對這個侄兒頗為看重。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李琮是最合適地儲君。可偏偏事不隨人願,儲君之位竟然意外地落在了李琦的身上,這讓壽昌打心裏不服氣。

李琮對於蕭睿的詬病,再加上崔渙的發瘋以及蕭睿跟崔家的恩怨,讓壽昌對蕭睿的印象非常不好。

她明知,李琮之所以失去儲君之位,大抵跟這蕭睿有著莫大地關係。一想起自己心愛的侄兒為此灰溜溜地被發配到了隴右那種蠻荒邊境,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眾人對蕭睿皆是一片誇讚之辭,她不由坐在那裏冷笑道,“討巧之功而已,果然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

武惠妃聞言剛想要說什麽,卻被李隆基給拉住了。李隆基明白壽昌的心思,也知道她為什麽會看蕭睿不順眼,但他並不希望因為壽昌的挑刺而壞了今天飲宴觀賞芙蓉的興致。

但壽昌心裏憋屈了許久,一旦發泄出來,卻也是打不住了。她沒有看到或者是直接無視了李隆基的不滿,依舊是斜倚在一個錦墩上,淡淡地說著,就跟市井間的潑婦罵街一般,絮絮叨叨個不停,極儘嘲諷之能事,“小小年紀,如此狂妄,何德何能敢妄稱大唐第一才子?真是邪門了,一個釀酒的小子,如今也人模狗樣地坐在這裏……”

壽昌眼前浮現著崔渙那張臟兮兮的臉孔,又浮現起李琮那張失望透頂地英挺麵孔,心中的忿忿就更加的重了,她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堪——有些有恃無恐,也有些歇斯底裏,無論怎樣,她都是皇帝的親妹妹,李宜的長輩,就算是撕破臉皮,李宜也不敢拿她怎麽樣。

“這娘們是不是進入更年期了……”蕭心頭的火氣一點點滋生,麵色也漸漸陰沉下來。他再怎麽沉穩,也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他本來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也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點虛名就跟李宜地皇姑結下嫌隙。但這老娘們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當真是欺人太甚。

蕭睿喉管動了動,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大步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公主殿下,蕭某從來不敢也從來沒有以大唐第一才子自稱,殿下這話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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