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青在意。”

茉莉轉過身，盯著茶青的眼睛。

記屋的水汽令她泛青的眼眸濕漉漉的，比起亮晶晶好像更漂亮些。茉莉的手摸上她的臉頰，濕淋淋的蛇尾順勢纏上她手臂沾濕她的衣袖。

雖是十四歲的身L，卻儘顯媚態。

兩人僵持了一會，見茶青是真的一絲不動搖，茉莉覺得無趣至極，蛇尾連帶著身子重新落入桶中。

茉莉不想繼續這些話題，瞥見旁邊擺著的糕點，問：“這些是什麼。”

茶青如實回答：“集市上買回來的糕點。”

“給我的嗎，”茉莉隨手拿起一塊往嘴裡送，“還行。”

算了，她是小姐。

她不想告訴自已的事情自已無權過問。

比起撞破小姐有一條蛇尾這件事，發現她受傷更令茶青驚訝。

小姐就是小姐，她今天有一條蛇尾也是小姐，明天有一條狐狸尾巴也是小姐。

但是小姐，不應該在自已的府邸受如此重傷。

茶青眉頭緊鎖。

日子還是一樣在過，除了知道小姐細弱的雙腿會變成蛇尾以外並沒有什麼不通。

吃飯、睡覺、曬太陽，閒得沒事的時侯逗自已。

很快，又是月圓之夜。

與往常一樣茶青替小姐更衣，梳妝打扮。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茶青沒有將小姐送去大夫人廂房而是牽著她來到了集市。

茉莉玩味地看著她笑好像在問她：不怕大夫人怪罪嗎。茶青從小販手裡買過一支珠釵隨意插在她發間：“果然小姐戴什麼都極好看。”

“特彆是這青色，”茶青貼近茉莉柔聲說，“畢竟小姐是條青色的蛇。”

月光與燈火較勁，一個比一個地亮堂。

茉莉看著兩頰泛紅的茶青，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這樣的神色。她泛青的眼眸還是那麼好看，就像第一次在茶府見到那樣，清澈又亮晶晶，令她想起無數的往事。

她就任由茶青這樣牽著她到處晃蕩，這還是她自出生起第一次這樣感受萬家燈火，熙熙攘攘的人群，四處嬉鬨的幼童們，各類新奇的小玩意。

如果最尾她們不是被大總管帶著家丁們請回茶府，這是多美好的一個夜晚啊。

“出府這件事是我私自讓主，跟茶青無關。”

茉莉的最後一句話，

“彆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