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腳步微頓,杏目圓睜,“你……”
她醒來看到他已經覺得很奇怪,沒想到還真是他給下的,容小五每次提到容家都欲言又止,言語之中容宴和容家的關係並不好,難道是他和容宴有仇?
容綏勾了勾手指,“過來。
”
大晚上的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對你勾手,宮漓歌又不是傻子。
“五叔,這不合適,您是長輩,這於理不合,之前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讓人來接我。
”
宮漓歌猜到了他可能和容宴有矛盾,她也不想戳穿,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
手指放到了門把手上,後麵傳來容綏悠然的聲音:“容宴遠在國外,如果你是想要他幫你,死了這條心。
”
宮漓歌握緊拳頭,嘴角發出一聲冷嗤:“不讓他幫我,難不成讓五叔幫我?”
容綏走到她身側,偏頭在她耳邊道:“丫頭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噴薄在她耳邊的呼吸熱熱的,氣氛越發曖昧。
宮漓歌不敢太過激,隻得壓著火氣,“五叔,需要我再提醒您一次?我是容宴的未婚妻,請您自重!”
她轉動門把手,意外的竟然沒有受到阻攔。
容綏的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丫頭,回來,我可以幫你。
”
“用,不,著!”
宮漓歌暢通無阻的出了彆墅,期間連個人都沒看到,更彆說阻攔。
當真是男人這麼好放了她?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低級的獵人抓住獵物就想占為己有,高級的獵人則是等著獵物自投羅網,容綏顯然是後者。
他在等她主動回去求他。
宮漓歌更能確定容綏和容宴的關係不和,自己要是和他發生點什麼,對於容宴來說是怎樣的打擊,這人故意挑容宴不在的時候動手,心思也太壞了。
走出彆墅,幽暗的路燈下是一片樹林,一眼看不見邊,宮漓歌:“……”
怪不得他這麼放心她離開,這位於山上的私人彆墅,沒有交通工具她怎麼下山?
她身上除了一條禮服一無所有,離開的時候,連鞋都沒有穿。
恐怕他這會兒就等著自己上門。
走這會兒的時間,宮漓歌身上的藥效發作得更快。
回去?當然不可能,哪怕是死在外麵她也不可能回去受辱。
要想下山,她必須得穿過這片茂密的叢林。
謝爻見宮漓歌離開,忍不住道,“五爺,這山裡寒氣重,宮小姐又孤身一人,怕是不太安全,況且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要不……”
容綏側頭看他,涼薄的眼睛淡淡朝著他看來:“心疼了?”
謝爻瘋狂搖頭,他那裡敢覬覦宮漓歌,擺明了五爺對她有興趣。
“沒有!”
容綏打開電視,調到監控顯示,身穿銀色禮服的絕色少女披散著發絲,赤著雙腳行走在林中。
她似乎十分難受,步履蹣跚虛浮,每走一步就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她已經沒入森林深處,光線更是暗淡,四周黑漆漆的,時不時還能聽到一兩聲不知道什麼鳥兒的叫聲,樹影搖曳,像是鬼影重重。
少女似乎有些害怕,更不敢停下腳步,隻一個勁的往前走,離開,她一定要離開這裡。
“咚”。
她像是踢到了什麼,身體猛地摔了出去。
“嘶~”
現場收音效果極好,電視裡清楚的傳來少女吃痛的聲音,她掀起了裙子,露出白潤的小腿,以及泛紅的膝蓋。
月光下,少女的肌膚冷白如瓷,上麵的血色更加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