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嫌癢，盛棠的臉蹭了蹭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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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凝著她，忍不住笑了，手指微微一抬，又碰了碰她的睫毛。這次她沒反應，看來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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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她的情況他都看在眼裡，窟裡、實操室和研究所三處跑得不停閒，尤其是所裡的資料庫，聽管理員說她一待就能待上數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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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次他去所裡的時候，還總能看見她抱著一厚摞資料跟在專家後麵謙遜討教問題的模樣。在實操室裡，一遍遍調整塑像小樣，怕是窗外什麼時候黑的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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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翔聲跟他說，彆人都認為她是天賦好，我是她老師，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能吃苦，都舍得豁出自己，這孩子骨子裡太要強，關於這一點，她跟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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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的手指改了方向，順著她的睫毛向下，輕觸她的鼻尖，這小姑娘的五官精致得很，就像是用白瓷捏的似的，還是精雕細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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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快觸碰到她的唇時，他冷不丁反應過來，盯著僵在她臉上的手，一時暗嘲：江執啊江執，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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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收手，就見盛棠翻了個身，連同他的這隻手一並卷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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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脊梁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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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且在夢裡，睡得香甜，嘴裡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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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大清，江執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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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含含糊糊嘀咕：找到……我一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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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一直保持兩人唇耳近乎相貼的姿勢，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她再說什麼，抬頭低聲問，“你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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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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