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們的安危。”胡翔聲說，“這麼多年過去了，0號窟一直沒什麼動靜，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所以在院裡決定重啟0號窟的時候我支持，因為想著要解開0號窟的秘密，甚至是薛教授失蹤的秘密。可現在異常再現，就跟當年的一模一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出事。”

</p>

“師父，難道你也相信什麼成精鬨鬼一說？”肖也當然不想封窟。

</p>

“不相信，但這個謎底未必是我們能解開的，或許以後有更先進的檢測方法。”胡翔聲苦口婆心，“就像是秦陵遲遲不開發，那是因為目前沒有十足的開發技術，與其這樣還不如等機會。”

</p>

“可是師父——”

</p>

“好了，我會跟院裡打申請，這期間你們誰都不準再進窟了！”

</p>

**

</p>

這場會從午後一直開到天色蒙蒙黑，最後以胡翔聲決定強製性封窟告終。

</p>

散會後肖也一直搖頭，看上去頹得很。沈瑤雖沒表態，但出門的時候眼眶紅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罷了。祁餘一直在問羅占有關山鬼的事兒，羅占扶著他往外走，嘴裡不停說，對，是山鬼，我當時看得一清二楚……你先看著點路。

</p>

江執沒走，留在會議室。

</p>

胡翔聲沒再坐椅子上，而是來來回回踱著步，跟江執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薛梵，不能再看著你們折進去。”

</p>

江執坐在原位沒動彈，一手控著奶茶杯輕輕轉動，冷淡語氣，“你是在杯弓蛇影。”

</p>

“我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胡翔聲跟他理論，“這個團隊裡的人全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了，隨便叫出一個來那都是能獨立作業，萬一出事了，那對其他石窟也是莫大的損失！”

</p>

江執垂眸，“好辦，你把他們調走，我留在0號窟。”

</p>

胡翔聲一激靈，盯著江執，緊抿著唇，仔細看，那唇角還微微顫抖。江執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既然我接了0號窟，那就隻做0號窟的項目，你想封窟，行，把我封裡麵。”

</p>

“江執！”胡翔聲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是嗎？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慮！我知道你接手0號窟的真正目的，當初也是衝著你的心願，0號窟一開的時候我馬上叫你回家，但現在情況不行啊。你可千萬彆跟你爸似的，當年他要不是一意孤行的話能失蹤嗎？”

</p>

會議室門口，原本跟著肖也離開的盛棠去而複返，胡翔聲的決定讓她迷惘，所以想著問問江執的看法，豈料剛靠近門口，就聽從裡麵傳出胡翔聲的一聲喝吼！

</p>

盛棠推門的手一僵，整個人形同石化。

</p>

胡教授剛剛說……

</p>

她是不是還糊塗著呢？有沒有聽錯？！

</p>

會議室裡一聲吼後就安靜下來了。

</p>

隔著一道門，盛棠都能聽見胡翔聲的呼吸聲，很激動的粗喘，剩下的，沒了。

</p>

安靜得教人發慌，甚至是窒息。

</p>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盛棠覺得是挺長一段時間江執才開口，嗓音極冷，是那種能涼進骨子裡的溫度。

</p>

他說，“薛顧先，不配做我爸。”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