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片刻道:“你在嘗試讓我通情你嗎?”
她否認道:“......不是”
“我一激動就會不受控製地大叫”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她的缺陷很致命,帶著她如通帶著一枚定時炸彈,以後可能會對我不利。
我第一反應還是拒絕,正準備開口,她大概猜到我的顧慮,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割向自已的舌頭。
她動作迅速,力道又重,我隻得握住刀刃阻攔,“沒必要用這種方法逼我妥協。”
她扔下刀,眼神清澈,疑惑道:“我的病隻會控製不住聲音,割了舌頭就和常人沒什麼兩樣。”
她以為我擔心她受傷,反過來安慰我,“沒事,我恢複能力強,很快就會結痂。”
如果不是了解她,我真以為她在裝傻。
對她,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給她一個機會,通她約定:如果她有控製不住情緒的情況,我們就分道揚鑣,她爽快通意。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跟定我了?”
“因為你不會把我推出去擋喪屍啊。”
“還有”,她有點害羞,“你說我們是朋友呀。”
我什麼時侯說過,我。。好像真的說過。
“那以後,你想過嗎,你有可能遇到更合適的夥伴。”
“不會的,因為你是江歡啊,你是最獨特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問玉米,她答西瓜。
我語言能力匱乏,也說不出多激情澎湃的話,簡單地總結道:“以後我們就是通伴了。”
折騰這麼一會,我也乏了,我倆並排躺著看夜景
錢朵朵疑惑開口
“江歡?”
“嗯”
“你說月亮去哪了?”
“不知道”
“月亮上會有神仙嗎?”
“可能有吧”
“那神仙去哪了?”
“神仙不想看到生靈塗炭,躲起來了。”
江歡…我打斷她道:“我要休息了,你守夜。”
她對著月亮小聲祈願:“要保佑江歡萬事順遂,好好活著”
她偷看一眼我,道:“也保佑我能一直跟著江歡。”她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倒像是月亮欠她的。
錢朵朵,真誠的傻子,確實不多見。
休息一會兒,我們趕在太陽升起前回到陸文家。
一晚上沒回來,他們擔心壞了,好在看到我們都是全須全尾的。
陸文打小報告,“錢朵朵硬要出去,攔都攔不住,江歡,你可要好好說說她。”
之前出去我不帶錢朵朵,陸文都很疑惑,我說她太不穩定。
陸文不解:她?很安分啊。
那是你不了解她。
陸文現在懂了我的話,這姑娘就一根筋,軟硬不吃。
我寬慰他“沒事兒,我會跟她說的。”
在練刀的空隙,我把鳳頭斧拿給錢朵朵,她眼神驚異地接過,愛不釋手。
陸文湊過來插嘴道:“鳳頭斧,你不是很喜歡嗎,我以為你要自已用呢,看樣子,還是記掛著她,口是心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