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了清單立刻送去衙門,衙門能有的放矢了,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人找到了呢?」
「他們總要花錢,總要當東西的,不就能順藤摸瓜了!」
趕緊把人追到,才能把損失減小到最低。
她們姐妹也多少還能撈著點兒湯喝!
郭氏哭道:「賤婢把我暗格匣子裡的銀票也全拿走了。」
「大大小小足有、足有兩三千兩,用三五年都夠了,怎麼會現在就當東西?」
「肯定列了清單也沒用的……」
孟少茵又驚又怒,「光銀票就有兩三千兩?」
「娘不是經常都喊你沒錢,經常都抱怨日子難過嗎?」
「所以連個燕窩都舍不得給我們姐妹吃,也從來舍不得給我們做新衣裳,打新首飾。」
「結果就是這樣沒錢的,寧可苛摳自己的兒女也要死死守著銀子,然後讓貼身媽媽給一股腦兒全偷走!」
孟少菱也氣得直喘,「剛才聽下人們議論,說足足損失了好幾萬兩,我還當是她們胡說八道,誇大其詞。」
「娘哪來的這麼多銀子,真有這麼多銀子,我們一家子也不至於一直過得緊巴巴了。」
「可能是值幾千兩,但應該主要是娘多年的陪嫁首飾頭麵什麼的。」
「萬萬沒想到,竟然銀票都這麼多!那娘素日為什麼那麼苛待我們,我們不是你親生的嗎?」
越說越氣,「人家當娘的,恨不得把一切好東西都給自己的兒女,生怕委屈了他們。」
「隻剩一口吃的,也要先給兒女吃,寧可自己餓著。」
「甚至連為他們去死,都心甘情願,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們的娘倒好,生怕我們花你一文錢,生怕我們日子好過一點,——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
說得郭氏一陣的心虛理虧。
片刻才囁嚅,「我又不是打算一直留著,一直不拿出來用……」
「這不是、不是想著手裡留點糧,心裡才不慌,以防萬一麼?」
「況且都是我的嫁妝,我、我自己存著有什麼問題,誰家媳婦的嫁妝不是私產了……」
話沒說完,在孟少茵和孟少菱的怒目之下。
在葉定宜的似笑非笑之下。
總算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繼續抽泣起來。
葉定宜方嗤笑,「太夫人還真是嚴於待人,寬於律己呢。」
「你的嫁妝就是私產,家裡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仍要捏得死死的。」
「別人的就不是,就必須大公無私,毫無保留是吧?」
說著一頓,「罷了,現在先不說這些。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列清單。」
「你光嘴上說損失了幾千幾萬兩,說房契地契被偷了有什麼用。」
「空口白牙的衙門怎麼會認?」
「得把單子明細都列出來,再讓衙門的人上門證實過了,才能定性事件的性質到底是惡性,還是更惡性。」
「衙門的重視程度也才會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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