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已恨得直發抖,「你這小賤人好、好狠的心腸,好惡毒的算計……」
「你活生生毀了我的寶兒一輩子啊……我跟你拚了……」
說著就要撲向葉定宜。
這回是白蘭擋到了葉定宜麵前,「我家夫人為什麼算計,不是因為你女兒先不知廉恥,對姐夫生了非分之想。」
「你當娘的不但不勸阻教導,還跟她狼狽為奸,甚至直接妄圖要我家夫人的命嗎?」
「所以是你毀了她,也是她自己毀了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還想對我家夫人不利!我告訴你,你敢傷我家夫人一根頭發,我都要讓你血濺當場,回去後還要讓你女兒付出血的代價!」
白蘭一臉的凜然。
還帶著理直氣壯的邪不勝正的底氣。
廖氏便不由自主的氣弱了。
確實是她們先豬油蒙了心,若不然,小賤人就算有千般的手段萬般的算計又有什麼用?
自然也就不會有如今這麼慘烈的下場了……
關鍵她的寶兒還得在小賤人手下討生活,還得去鬥姓孟的那什麼外室。
以她的單純和嬌氣,怎麼可能是對手?
隻怕要不了幾個回合,就要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退一萬步,就算她能僥倖慘勝,不還有小賤人黃雀在後嗎……
廖氏隻得哭喪著臉,看向了葉培光,「伯爺,你、你說句話,好歹讓寶兒有一條活路啊……」
葉培光臉色比她還難看。
畢竟葉定宜的話實在太難聽,她娘都死十幾年了,還怎麼和離?
做過他的妻子,葬在他家的祖墳又怎麼是恥辱了?
回頭真讓她給她娘把墳遷走了,他豈不是遠在千裡之外,也要把僅剩的臉丟光了?
又實在沒法不因葉定宜的話心虛。
認真說來,他當年的確負了她娘,的確對不起她們母女。
這次驚馬他也確實是默許、是間接參與了的……
更不敢再罵、再求葉定宜。
於是把氣都撒到了廖氏身上,「你個蠢貨掃把星還敢讓我說話,我說什麼說?」
「到了這時候,都不忘惦記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要不是她豬油蒙了心,要不是你素日驕縱太過,無法無天,又怎麼會釀出此番的大禍?」
「還好歹讓她有條活路,她趁早死了乾淨!」
廖氏同樣一肚子的各種火,一點就著,哪甘示弱?
跟著嚷道:「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你當爹的就沒驕縱?」
「再說你但凡有點當爹的威嚴,此刻某些人都不至於一個字也不聽你的……」
葉定宜才懶得再看他們狗咬狗。
把該說的說完,這回是真直接走人了。
周大叔在一旁餘光見了,便忙又賠笑著塞了荷包給幾個官差,「有勞幾位官爺路上可千萬給他們招呼好,別讓他們死了。」
「就得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真正知道官爺們的厲害不是?」
葉培光和廖氏見葉定宜走了,則是急了,「定宜你別走,我好歹也是你爹,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我們話還沒說完,大姑奶奶你回來……」
「死丫頭你給我回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必須替我打點,必須給我銀子……你給我回來……」
「站住,小賤人你給我站住……都是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的,你休想不管我們,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