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給我回來——你別走——」
一邊歇斯底裡的喊著,一邊還想衝上前阻攔葉定宜。
可惜官差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乾什麼?瘋了不成?」
「就該給他們帶上枷鎖,省得鬨騰,立刻都戴上……還以為你們是尊貴的伯爺伯夫人呢?」
「喲,還敢推老子?反了天了……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麼東西,泥豬癩狗一樣,還敢動手……」
「哥兒幾個愣著乾嘛,打呀,打一頓自然就乖了,哥幾個路上也能省事兒了……」
隨後還對著葉培光和廖氏拳打腳踢起來。
他們的幾個兒子也沒能倖免。
很快便打得他們渾身都痛,隻能慘叫著求饒了,「官爺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真不敢了,求官爺們停下吧……啊……」
「葉定宜你給我回來——你這般狠毒,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大姑奶奶求你回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啊……」
卻無論是哀求還是喊叫,都無濟於事。
既不能讓官差們停下,也不能把葉定宜叫回來。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眼睜睜看著葉定宜的馬車越走越遠,直至徹底看不見了。
身上的痛卻仍在繼續,痛得他們都顧不得屈辱不屈辱了。
隻能本能的求饒,本能的滾來滾去。
終於進一步體會到了何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等再想到接下來的一路上,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次類似的痛苦。
就更是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都恨不得吃葉定宜的肉喝葉定宜的血了。
她真的好狠!
可更恨的,還是他們都恨成這樣了,依然不能把她怎麼樣。
她也依然還有好日子過,不知道老天何時才會降下報應,簡直就是瞎了眼……
等馬車駛上了大路。
白蘭和冬青方小心翼翼的問葉定宜,「夫人,您……還在生氣嗎?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尤其為這樣的人,他們壓根兒就不配!」
「是啊,夫人快別抬舉他們了,把他們當個屁放了……咳,反正就是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葉定宜應聲回過神來。
見二人都滿臉的擔憂,不由失笑,「你們以為我一直不說話,是在生氣呢?」
「我才痛打了落水狗,讓他們知道了都是我乾的,都恨我恨得要死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在痛苦、在生不如死中度過了。」
「我怎麼可能生氣?我解氣都來不及,都恨不得大笑三聲了好嗎!」
頓了一下,「我不說話,是在想怎麼給我娘弄和離文書,怎麼給她遷墳之事。」
「還虧得老渣滓提醒了我,不然我一時間還真想不到這上頭。」
「難怪我從來沒夢見過我娘,一定是她在怪我太粗心,讓她一直都隻能頂著惡心的名頭,一直隻能待在那樣糟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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