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她這是靈力耗儘,今晚怎麽醒得過來!”
桃之被他氣得跳腳,傳音螺也直接被他砸到了牆角。
靈力耗儘,哪裏是一時半刻可以緩過來的?該死的即墨酒,真是異想天開。
可他罵歸罵,還是付諸行動向周眾打探了幾處靈氣濃鬱的地方,接著就帶封幽藍去了其中最僻靜的一處。
清晨,封赴陽醒了。
她剛睜眼,就見到倚著床柱睡著了的即墨酒。難得見到安睡的他,封赴陽輕手輕腳地靠近,打算逗一逗他。
“師父。”
她試探地喊了一句,沒有反應。她又喊了一句,還是沒有反應。於是,她更加得寸進尺起來。
即墨酒睡得十分慵懶,他修長白淨的手抱著瑩白的瓷笛,黑發鬆散地束在腦後,因為這睡姿有些微淩亂。而藍紫衣袍的衣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腰間,為清冷的他增添了一種莫名的誘惑。
封赴陽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又摸了摸他的嘴,再摸了摸他的臉頰。
臉如緞,眉如畫,她看著豔羨不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卑。
她不像妹妹膚色白皙,反而比一般姑娘家黑上一些。可能是因為即墨酒的存在,也從沒有人敢當麵對她說三道四,所以她並不在意。
不過,現在的她,是真的想用那顆紫粉色珍珠了。
從歧境出來之後,即墨酒其實問過封赴陽需不需要用這珍珠為她煥顏,她那時還傻乎乎地說自己隻想把它當成夜明珠用。
“哐哐哐。”
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封赴陽的沉思。
“封姑娘,你在嗎?”
封赴陽清了清嗓子,淡然道:“我在,有什麽事?”
“冥主有要事讓我來找即墨大人,我沒有找到,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封赴陽回頭瞅了瞅即墨酒,就看到了已經睜開眼睛的他。
她用眼神示意他從窗戶出去,要是被人看見他和她同處一室,就算他們是師徒,也免不了遭人口舌。
即墨酒再次為她探了探脈,輕聲問道:“你恢複了?”
她點頭如搗蒜,隻敢用嘴型說道:“我好了,你快走。”
即墨酒淺淺笑了笑,順從地離開了。
房間外的人好半天沒聽到回應,語氣焦急起來:“封姑娘……”
“師父說今天要為我做一件禮物,所以會一直在他的房間,你再去看看。”
“啊?”來人疑惑了,但她篤定的語氣,加上平日裏即墨酒對封赴陽的千般在意,還是讓他不得不相信了她的話。
等到即墨酒來找封赴陽時,她才知道冥主遇到了極為棘手的事情。
冥河上,從半年前開始就出現了一團又一團的黑氣,這些黑氣不會飛出冥河範圍,可是看著邪得很,而且還嚴重影響了冥魚的生長。
冥魚作為冥界療傷和滋補藥物的重要來源,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冥曲之想了無數種辦法驅除那些黑氣,都無濟於事,隻能四處求助。而因為那黑氣不是魔氣,即使他懷疑魔界,也不能去找魔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