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在即墨酒的麵子上，沒有人對東方歡表現得那麽厭惡，可是東方歡有自知之明，得知了即墨酒的住處後，就自行離開了。

離開前，即墨酒把淨棋給了東方歡，與心經相比，淨棋的效果反而更好，對東方歡的身體幫助更大。

“師父，你為什麽要把東方歡留在身邊？”

封赴陽看著之前用過的淨棋到了東方歡手中，又有些心疼了。好東西怎麽能便宜了東方歡這個壞人！特別是朱雀告訴她東方歡的另一層身份之後，她就更加無法接受他的存在了。

這種邪神，難道不應該把他給殺了嗎？

即墨酒沉默片刻，說道：“明處總比暗處好，他在眼前，一切可控。”

“是有些道理……可是你不嫌他惡心嗎？”封赴陽認為的師父，應該是接受不了身邊有這種肮臟的人的。

曾經在封無城時，她和妹妹還是一道光的時候，有一群酒色之徒闖了進去，他們提著酒瓶，口出汙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她們那時懵懵懂懂的，但是能分辨好惡，就想出手殺了他們，結果師父比他們更狠，直接將幾個人碾作了粉末。

即墨酒因為她說的話怔了怔，輕歎了口氣，說道：“他從不謀財害命，而且，他有他的苦衷。”

封赴陽疑惑道：“他乾儘壞事，能有什麽苦衷？又沒有誰逼著他做！”

即墨酒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才好。“他如果要用強，你覺得……於芳清還能完好地回來嗎？重溟去了都沒能把他抓回來。”

封赴陽腦子轉得快，馬上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脫口而出道：“於芳清是默許的！”

即墨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隻是撫了撫她額前的發，叮囑道：“這個於芳清，還是心眼太多，你多留心些。”

可是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入心，她還在思考著於芳清的目的。她似乎悟到了點什麽，忽然問道：“師父，和東方歡合修的人能得到什麽？”

即墨酒神情一滯，竟然出現刹那的靦腆，這顯得他十分怪異。

他望著眼前的小姑娘，想到她連冥暖兒的事都看了個清清楚楚，他也不打算再遮遮掩掩的了。

“一旦同房後，女子會從他的身上獲得大量靈力，修為暴漲，他就像……一件法器。”

額，封赴陽又疑惑了，這也太玄乎了！“他呢？他會怎麽樣？”

“……虛弱，至少三天無法用武。”

封赴陽都無語了，“那他為什麽還想合修？”

即墨酒的思緒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是啊，他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了替自己擋下真正的邪神的一擊。

那時的即墨酒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邪神卻來了，如果不是東方歡拚儘全力提前化形攔住了他，也許如今被稱作邪神的就會是即墨酒了。

雖然東方歡的化形，也是為了報即墨酒的點化恩情。

“因為，第一個邪神臨死前，把最汙穢的色欲封入了他的體內，而他是為了我才不得已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