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怎麽會來這裏?”
封赴陽看著眼前這一彎秀麗的小橋,橋下的冥河支流汩汩流動,風聲拂過耳際,更添一份安逸。
她尚且記得,剛跟著即墨酒出封無城不久時,獨自一人來到這橋上玩水,因為不知道冥河水對她而言的危險,導致雙腳重傷,甚至傷及元神。
傷好後,她又來找過幾次這個地方,卻再也沒有找到了,她當時就懷疑是師父為了防止他受傷而故意將空間挪移了。
如今看來,她是猜對了。
即墨酒長指一伸,直指小橋,“你曾經很喜歡這裏,想不想再去試試,看看冥河水還能不能傷得了你?”
“師父,你是認真的?”封赴陽快速地眨了兩下眼,想到當初被冥河水泡爛了腳仍然心有餘悸,雖然她喜歡這裏,但河水的威力令她生畏呐。
即墨酒卻收起了玩笑的姿態,正經地點了點頭。
被即墨酒的態度弄得一愣神,封赴陽倒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了。
沉默片刻後,封赴陽恍然道:“師父,你該不會是因為沒能痛扁冥心,所以無聊到帶我重新經曆一次冥河水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即墨酒蹲下了身子,輕輕為她脫去鞋襪,接著將她打橫抱起,放坐在橋上,再將她的雙腳慢慢放入了河水中。
封赴陽是信任即墨酒的,知道即墨酒這樣做自然有原因,可她還是害怕當初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痛還未至,眉頭先揪在了一處。
泡了一小會後,並沒有感受到疼痛,她迷茫地看向即墨酒,發現即墨酒隻是盯著她的腳瞧,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從水中抽出了雙腳。
她自己先仔細瞅了瞅,腳上不見一點傷,於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可是,或許即墨酒的眼神太過炙熱,封赴陽一陣緊張,她感到自己的心一通狂跳,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好了,沒事了。”即墨酒淡聲說道,他的聲音突然有些沙啞,像是壓抑著某種情愫。
心臟嘭嘭跳個不停的封赴陽一頭霧水,什麽叫沒事了,難道特意來一趟就是為了印證她的雙腳已經不會因為冥河水而受傷?
這……雖然在合理範圍內,但未免太無聊了吧。
“師父,你這都是什麽喜好啊?”封赴陽最終沒有忍住疑惑,問出了聲。
“路過而已,突然想起這件舊事,離開前總該讓你再看看這些喜歡的東西。”
封赴陽不理解,“離開?”
“嗯。”
“什麽時候離開?”
其實封赴陽一直都知道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她確實還沒做好準備啊。
且不說心理準備了,就武力值而言,如果現在回到神界,她根本不及上上一世的實力,還怎麽去跟千畫一一清算呢?
即墨酒給了她一個天機不可泄露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隨即,又仔細地為她穿好了鞋襪,這個過程中,封赴陽有些抗拒,主要是因為即墨酒的手指觸碰到她的皮膚時,讓她的心裏癢癢的了。
兩人就要離開這裏時,即墨酒問道:“赴陽,你想要回神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