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來就趾高氣昂地給誰看?!”蔣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房間門口,對著蔣桁怒斥道。
蔣桁看了看蔣老爺子,說道:“您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但我看著您聲如洪鐘,倒是挺好的啊。”
“你個逆子!給我滾進來!”蔣老爺子怒吼道。
蔣桁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跟著蔣老爺子進屋。
彭以慕在蔣字彥的示意下,扶著蔣老爺子的胳膊,要跟著一塊兒進去。
蔣老爺子溫和地對她說道:“你先去休息一下,不用跟著進來了。”
“是。”彭以慕愣了一下,點頭應下,鬆開了攙扶著蔣老爺子胳膊的手。
蔣字彥皺眉,怒其不爭地看她。
彭以慕隻管垂下腦袋。
反正這是蔣老爺子不讓她進去的,她也隻不過是扮演著一個聽話的絕色而已。
蔣桁看到剛剛還對自己怒氣衝衝的蔣老爺子,轉頭就對一個贗品這麼溫柔,諷刺地“嘖”了一聲。
除了蔣桁,蔣老爺子沒讓其他人進入他的房間。
看到那張和她有幾分相似的麵容,蔣老爺子心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哪怕這種臉上還掛著幾分譏諷,也似乎沒能再引起他的怒火。
再看到蔣桁現在身上帶著的鬆弛,蔣老爺子心頭甚至還多了幾分欣慰:“這幾個月,你變了好些。”
“人總是會變的。”蔣桁淡漠地說道。
“挺好。”蔣老爺子淡淡笑著說道。
挺好?
看到蔣老爺子臉上的笑容,蔣桁一下子有些看不懂老頭子到底想做什麼?
“你將我叫回來,就是看看我有沒有變?”蔣桁問道。
自從他開始全心全意為自己打算,不再顧及蔣老爺子和總公司那邊的情況,開始放飛自我,他才覺得,原來活著也是挺有意思。
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項目,哪怕虧了他也認了。
當賺了的時候,他發現帶來的成就感是之前比不了的。
“你做的這些,是想自立門戶嗎?”蔣老爺子問道。
“父親怎麼會這麼想呢?隻要我一天還是少主,就一天不會想著自立門戶。”蔣桁睜著眼說瞎話道。
雖然這些年蔣老爺子和蔣桁的相處少了許多,但知子莫若父,蔣老爺子又怎麼不知道蔣桁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呢。
回想著這幾年他和蔣桁隻見關係的變化,心頭一陣惆悵。
他並不後悔對蔣桁的培養方案。
隻是,他還是有些貪心地希望可以和這個兒子好好說話,希望能夠像一對普通的父子說說話。